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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內命牌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徵遠便從祠堂裡走了出來。

徵遠臉色複雜,緊緊抿著嘴唇,看見我也沒有說話,和我一起站在祠堂外看著這片地底空間。

徵遠的狀態有點異樣,和其他取完命牌興高采烈的族人並不一樣。

“小殊,我們出去吧,在這呆的時間長了,渾身不自在。真不知道你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過了半晌,徵遠才說話。

我問徵遠:“你怎麼打算的,是留在村子還是離開?”除非族裡需要,大部分人都會離開。

“大祭司給我安排了一些事,這幾天我就會離開村子。”徵遠看著我說。

我有些意外,沒有想到族裡會給徵遠安排任務,雖然這是很正常的事。我什麼都沒問,徵遠也什麼都不能說,這是族裡的規矩。

我帶著徵遠離開了祖宅。

回到陵園,徵遠看著我說:“小殊,三天後我就會離開村子,到時候你來送我吧?”

“這麼著急?”

“嗯,反正我在村子裡也是一個人,在哪都一樣。只是,我們小時候約好的,等你拿到命牌後一起離開村子,看來我要失約了。”徵遠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我很疑惑:“一個人?你。。。。。。”

“你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母親生下我就去世了,父親在我十一歲那年也出了意外。我們是鄰居,兩家感情很好,我父親是陰影者。。。。。。”徵遠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岔開了話題“小殊,今天謝謝你。”說完伸出右手要與我握手。

我握住他的右手,突然似乎一滴水滴滲入我的手掌,非常清涼舒適,一股若有若無的海風向我吹來,耳邊傳來海浪的聲音。。。。。。

這種感覺轉瞬即逝,我看著徵遠,不明所以。

徵遠看著我大聲說:“小殊,別忘了,三天後,我還來這等你。”說完松開手,轉過身揮了揮右手離開了。

我看著他離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一切如常,可是剛剛那股奇妙的感覺不是幻覺,難道?難道那是徵遠的內命牌所帶來的感應嗎?

凡哥曾經告訴我內命牌的人如果刻意的話,是可以讓別人感應到自己的命牌的,但是我不知道感應到的內命牌是什麼感覺。如果真的是徵遠的命牌,那他為什麼要告訴我呢?

告訴外人自己內命牌的位置是很危險的,雖然我們是從小的玩伴,但是我對以前的事已經全部忘記了,徵遠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

我想著他說的話“父親在我十一歲那年也出了意外”“我父親是陰影者”我總覺得徵遠想要告訴我什麼卻又在防著誰。而且,他說我們是鄰居。。。。。。

徵遠十一歲,也就是我十歲的時候,他父親出了意外,難道和我家人的死有關?他想說什麼?又在忌諱什麼呢?

。。。。。。

三天後,我來到了陵園送徵遠。還是在享殿前。

“徵遠,祝你一切順利。”我對他說。

徵遠笑著看著我,“小殊,明年你就滿18歲了,我想到那時候再給你的,可惜我估計那時候我回不來。”徵遠說完遞給我一個約一寸大小的方形純銀吊墜,“我自己的做的啊,給你留個紀念。沒想到我們才見面就又要分開了,我寫了封信給你,你等我走了看吧。我走了以後也會寫信回來的,等你拿到命牌,可以去找我。”

我接過吊墜和信,看到吊墜是可以開啟的,開啟後,左右各有一張同一個小孩的照片,右邊的照片上小字寫著“朗殊百歲生日留念”。這是我的百歲照,我第一次看見自己的照片,自從我父母去世後,我回到地面上的家,從沒看到一張有關家人和自己的照片,原來我小時候長這樣。

我心裡很激動,一直以來,關於過去,我沒有任何記憶和可以證明的東西。

我把吊墜掛在了脖子上,對徵遠說:“你怎麼會有我小時候的照片?我曾經找過,家裡沒有任何照片。這是怎麼回事?”

徵遠說:“這是我偷偷留下的。小殊,好好看看照片,我走了。”

看來徵遠不願意說更說,我沒有勉強,對徵遠說:“謝謝你徵遠。希望明年我也是內命牌,我會好好隱藏,不會告訴別人內命牌的位置的。”我在試探徵遠,想要知道那天的感覺是否是內命牌帶來的感應。

徵遠楞了一下然後笑著對我說:“小殊,最危險的不是暴露自己而是錯信別人。我走了,你保重。”

徵遠走了,我想著他說的話,不確定自己是否得到了答複。他應該都寫在了信裡,我拿著信封也離開了陵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