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孩子與照片上一模一樣,那照片早被我印在腦子裡,一絲一毫都不會差。
此時我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周圍只有我們倆,我盯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孩子伸出手讓我抱,我本能的後退,孩子得不到擁抱便哭了起來。這時,一個抱怨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
我回頭一看,就見一個年輕的女子抱著一個長相一樣的孩子從身後走來,邊走邊抱怨我怎麼也不知道哄哄孩子。
這個年輕的女子就是我的母親,我的目光隨著她移動,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周圍的情景全部都變了。那孩子正躺在炕上,母親將兩個孩子放在一起鬨逗著。
這是,我仔細看著,這是我地面上的家。
“晟言,你發什麼呆啊,今天要帶小殊和小朗照百日照,你看看你,衣服都還沒換。快去快去,一會爸該帶著照相的回來了。”
晟言?張晟言是我的父親,我的母親叫張輕夏。
母親見我沒動,將我推到衣櫃前,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這是我父親的臉。
我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是我卻不願意走出去。我想看看,會發生什麼。
我換好衣服,爺爺也帶著一個人進了家門。這人揹著一個大包,戴著一頂遮陽帽。
“快請進,辛苦你了趙同志,你喝點水。爸,您受累了,快坐下歇歇。晟言,給爸和趙同志倒水呀!”母親一邊照顧孩子一邊催促我。
那趙同志就是爺爺請來給我和小殊照相的人,他從包裡拿出一個老式的相機以及一個紅色的帷幕搭在炕上,還有一個紅白相間的小皮球。
原來這照片就是在家裡照的。
那小皮球在兩個孩子中間,總是被小殊踢走。全家人都在笑,說小殊長大後肯定調皮,小朗就安靜多了,兩個孩子性格互補長大後肯定一是對好兄弟。
皮球被拿走,攝影師的相機咔嚓一聲,百日照就照好了。接著我們全家又照了兩張全家福,攝影師與爺爺說好半個月後拿相片那攝影師就走了。
這種家的溫馨感覺真好。
場景瞬時轉變成夜晚,而我自己的意識也從父親的身上轉移到了嬰兒小朗身上,也就是我。
我看到父母正在哄我和小殊,爺爺和大祭司張德休走了進來。大祭司拿出一個紫色的水晶石,父母和爺爺都被水晶石攝住,關於我的記憶飛進了水晶石中。
張德休看著我和小殊,說道:“以後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張君殊和張君朗,而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張朗殊。”說完,他抱走了我。
我隨著張德休來到地底“生命之光”下,對我說道:“你已經是我找的第11個孩子了,從今往後所有關於你的記憶都將在世間抹去,如果‘生命之光’接納了你,你就會成為它的一部分,成為張家人不知道的榮譽。如果它拒絕了你,你的生命就止步於此了。”
“生命之光”接納了我,我來過這個世界的痕跡也就此消失。
我又回到了“生命之光”裡,以這樣一種特殊的方式,就像是真的一樣。我一直在這裡,“生命之光”給我力量讓我不斷的長大。
一年後我迎來了第一個取命牌的女孩,低語者,她取走了我手臂上的一截骨頭,很小卻很痛。“生命之光”撫慰著我,我覺得這是我的職責,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