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判斷不好,十五在下面看的著急,就借了我的力量也飛上來檢視。
我們倆一邊看一邊討論,最後決定現取現用,用星刃將看不清的地方劃出來,然後填上少許硫磺標記,這樣就可以大概清楚的看出這到底是個什麼形狀了。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我們也只是將實在看不清楚的地方描了出來,這工程量巨大,卻不失為一個打發時間的好辦法。
可是忙活了兩個小時,看著下面越加紛亂的線條反而亂了思路。整個坑谷充滿了硫磺的味道。
雷澤一直守在曹猛的墓前,對我們的所作所為不聞不問,臉色陰鬱。曹猛和我說過雷澤救過他的命,不知道為何雷澤要在曹猛的墓碑上寫著“恩弟”,兩人的關系不是兄弟勝似兄弟,也難怪他難過。
我想轉移一下雷澤的注意力,就飛下去和雷澤說了情況,請他幫忙。
雷澤一聽這裡埋著大量的“兇”才提起興趣,我帶著他飛到空中看了下大概的情況,雷澤似乎看出了什麼,要將所有土質不同的地方走一遍,讓我在空中給他指揮,他在地上看不清的地方我在空中可以看清,防止走錯。
雷澤對路線有著天生的敏感,走過的路過目不忘,這樣的話可以在腦袋裡畫出一幅路線圖。
也不知打走了幾遍,中間都沒有休息。雷澤走的尤為認真,不停地詢問路線,借了我的星刃不時的走走畫畫,有時一個地方要走上好幾遍。有的時候就讓我帶他在空中往下觀看,判斷自己走的是否正確。
幾個小時之後,雷澤席地而坐,拿塊石頭就開始畫圖。只幾分鐘他就捋順了外部的線條,我看著畫出的輪廓,這不是一隻大海龜嗎?
雷澤現在畫的是海龜背上的圖案,這部分比較複雜,看著也沒什麼規律。如果是我和十五,不知道要用多長時間才能畫出來。
半個小時以後,雷澤收了筆。展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隻背部有著複雜花紋的大海龜。這海龜有兩頭兩尾,各自分向兩邊,那背部的圖案就是一些複雜的線條,看不出是什麼。
十五看著這海龜說道:“小殊,我看出來了,這底下什麼東西都是變異的。”
雷澤指著海龜殼的一段說道:“這一段就是沒有被掩埋住的部分,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坑谷。這一定是人為的,我推測的不差的話,之所以這段沒有被掩埋就是因為那神龜壓著火山眼,如果埋上了就會壓不住導致火山噴發。”
我說道:“這工程量也太大了,這得用多少人才能把這麼大的坑谷埋上?而且你之前不是說這坑谷是自然形成的嗎,看這圖案更像是認為的呀。”我不禁對雷澤那牛哄哄的天xue理論産生懷疑。
雷澤說道:“天xue肯定是自然形成的,沒有人有這個本事能製造一個天xue出來。但是這海龜圖案就是人為的了,肯定是有人利用這天xue擺了這個圖案。這是利用這雙頭龜護住了地脈移動造成的風水移位陰陽相交,所以那巨龜殼才能鎮住火山眼這麼長時間。”
十五問道:“這麼個圖案就有這麼大的作用?”
雷澤說道:“我如果沒猜錯的話,在這個位置”,雷澤指著龜背上圖案的中間“一定埋著鎮地脈的寶貝,它才是關鍵。這寶貝按照這巨龜的圖案發揮作用,維護了此處的穩定。只不過,為什麼要把它埋上呢?”
十五問道:“埋上以後還能不能發揮作用?”
“你看看那被燒得通紅的巨龜也知道了,肯定不能發揮作用了。”
我問道:“埋都埋了,為什麼還要分三層不同的土呢?”
雷澤想了想後說道:“我估計他們先是在此處放了‘兇’,任其自由生長填住這部分圖案,然後再在上面澆土填縫,這樣就省了不少的時間和人力。至於硫磺,應該是能剋制‘兇’任意生長,免得把剩下的坑谷也都填上。為了不讓人發現,又在上面蓋了層浮土。”
“這深的沒溜的的地方誰會來啊,不管怎麼說,這的風水已經被破壞了。這於瘋子怎麼還不來,我可不想被巖漿給化了。你們等著,我去問問那堆骨頭。”十五說著就去找骨屍。
我也覺得眼前的危機最重要,誰知道那龜殼還能堅持多長時間。我跟著十五去找骨屍,雷澤還在原地研究那幅圖。
哪知道那骨屍癱在地上,沒有絲毫的生機,我和十五都覺得不妙,莫非是於海之出事了?
十五踢了踢骨屍,說道:“小殊,那於瘋子真不靠譜,說了一天就能回,這都多長時間了。現在連骨屍都癱了,我看我們也不用等他了,多半他是在嚇唬咱們。”
我內心裡也不願意再和於海之同行,來這地底之前於海之就計劃好了,前方也許不是他說的那麼危險,我想了想便去找雷澤商量此事。
我們拿出地圖,看剩下的三個於海之做的標註。
那三個標註分別是使者、煉獄、重生。看著就讓人心生不安。
我問雷澤有沒有什麼頭緒,雷澤說道:“應該都是和少山族有關系,死亡是開始,使者和煉獄應該是少山族是靈魂重生的提示。他們的靈魂與眾不同,應該有特殊的方法領導靈魂回歸。少山族和地底蛇人關系密切,會不會。。。。。。”
雷澤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我見他眉頭緊鎖認真思考,便耐心等著。半響後,雷澤說道:“小殊你還記得遺跡內的壁畫和監獄吧,會不會少山族將自己的靈魂引入了人蛇族的身體裡?”
雷澤的話讓我本能的抗拒,怎麼會有這樣的民族,那豈不是鳩佔鵲巢。可是想到壁畫上的內容,我又親眼看見於海之利用“兇”和我的力量成功的變異,我一時間又無法否定他說的話。
雷澤見我不說話,又說道:“我的家族對少山族的研究有限,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我們何苦受制於於海之,他過了約定的時間還沒來,我們自己往前走吧。於海之目的不純,我也覺得他騙我們的機率比較大。”
我們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雷澤向我借星刃一用。我問他做什麼,雷澤帶我們走到那處帶著冰晶的神龜前,說道:“於海之是死是活還不一定,這個寶貝我們不能便宜了他。”
十五見雷澤要毀了這寶貝,心痛不已,要再咬幾口。我也覺得萬分可惜,心裡不忍,可是又不想於海之得到。
雷澤下手很快,沒等我和十五糾結完就一刀捅進了神龜的嘴裡。星刃一轉,一顆黑色的珠子就落到了手中。
那珠子脫離了神龜,寶光一現,化為了一灘清水滲進了雷澤的手心。而那神龜在頃刻間蒸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