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名叫張思凡,比我大十歲,是家族力量者中的佼佼者,拿到命牌後就一直留在了祖宅,我們兩個年齡最小,所以平時也較為親近。
祖宅很靜,燈火石照不到的地方一片黑暗,在這裡呆的久了,會覺得自己也變成了這裡的一部分,變成岩石,或是黑暗。
祠堂在祖宅的最中心,兩層樓高,用黑色石料建成,幾乎與洞壁融為一體。最早的祖宅,只有祠堂這一棟建築,三百多年前地面上建皇陵時在祠堂左右加蓋了幾棟樓宇。
雖然帶有清代風格,卻更加註重實用與堅固。自從那次危機以後,除了大祭司以外,才有了更多的人進入祖宅,所以新加蓋的房屋多是作為居住用。
長期在祖宅的都是族裡最優秀的覺醒人,在這裡保護祖宅也保護自己的安全。
我回到自己的住處,拿出徵遠給我的信,燈火石的光透過方格窗照進來,房間裡並不是一片黑暗。
我心裡有些緊張,不知道徵遠的信裡會寫什麼,但是我猜測和七年前的事情有關,內心裡我也希望是這樣,對於那年發生的事,我心裡其實有很多疑惑。
我曾經在事情過後回到地面想要多瞭解自己的身世,不是遇到了阻礙,而是太過順利,父母和爺爺去世以後,我就彷彿是世界上最無牽掛的人,一個親人也沒有了。
徵遠說我們是鄰居,可是我明明記得,我回到地面後的鄰居一個是孤寡老人,另一個是健全的四口之家。
要麼徵遠就是在騙我,可是他為什麼騙我?還有照片,當時我小,沒有留意,後來回想覺得很奇怪,一張照片都沒有。
徵遠說讓我好好看看這兩張照片,我摘下吊墜,仔細的看著照片中的自己,兩張照片中自己穿著一樣的衣服,因為是黑白照,看不出有什麼不同,只是姿勢稍有變化罷了。
恢複了一下情緒,我開啟了徵遠的信。
看到信之後,我就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他在和我開玩笑嘛?這是一張隨處可見的白紙,是的,就是一張白紙,裡面什麼內容都沒有,我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不小心把信弄丟了或者有人掉了包。
信一直被我貼身戴在身上,不可能遺失或者被掉包,這就是徵遠給我的信。
我嘗試在燈光下尋找蛛絲馬跡,可是這張紙除了摺痕外幹幹淨淨。
會不會是特殊的墨水所寫要用特殊的方式才能顯現?可是我用火烤用水浸之後徹底失望。
我把濕透的信平攤在桌子上,靜靜的思考。
我回憶著與徵遠的每一句話,如果這封信要用特殊的方式才能看見,那麼徵遠一定會提示我,不會是需要特殊的藥水之類的,因為我找這些東西很麻煩,大費周折的找這些東西就等於暴露了我有封特殊的信。密信的意義也就不存在了。
一封空白的信能傳遞什麼資訊呢?我相信這不是一個玩笑,也許。。。。。。我看著桌上的信,心裡有了想法。
一番佈置後,我離開了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