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比任何人,甚至是比薄久夜這個主子,對方瑩這個人,還要了解。
方瑩只對一個人心服口服,卑躬屈膝,就算是皇親國戚來了,能得到的,也只是她表面的曲意逢迎,骨子裡,孤傲的很。
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她求過誰,或是為誰求過情,就連薄久夜,也不例外。
“是誰?”他好奇了,真的,很好奇。
雲朵這一整夜,幾乎都沒有睡,方瑩一直沒有回來,讓她感覺,非常的不安。
但鳳眠一晚上都在哭,都在鬧,還喊著疼,又纏著她,不讓她走。
這是撒嬌,這是求哄,雲朵知道,亦是不能拒絕。
因為不光是因為,她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骨肉,還因為,她明天就要離開這裡,暫時是不能,陪伴他左右了。
可沒曾想,這哄著他,哄著哄著,就到了凌晨了,他終於是睡下了,但是她,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等她小心翼翼的放下,小傢伙枕在自己胳膊上的腦袋,下了榻,穿鞋準備去無心那兒的時候,方瑩卻回來了。
雲朵看方瑩的臉色不好,心便緊了起來,拉著她到了外室,緊張的問:“怎麼了,是不是無心,出了什麼事兒了?”
她不願相信,可方瑩的樣子,讓她不得不這麼想,不得不忐忑。
方瑩沉默了片刻,在雲朵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的時候,方瑩低著頭的抬了起來,臉上掛在輕鬆的笑容,“已經沒事了,就是去了趟南湘館,結果碰到幾個鬧事兒的,還是武功不弱的,就過了幾招,把那些人處理好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受了點傷,幸好都只是皮外傷,因為傷在背後,不好上藥,便只能讓我給他上了些膏藥,又與他討論了明天安排哪些人手陪你入駐東宮,於是,便耽擱到了現在。”
雲朵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埋怨的瞪了方瑩一眼,“既然沒事,那你做什麼這幅樣子,故意的?還是撒謊了?”
說著,她就要繞過方瑩,往屋外走,“不行,我要親自去看看。”
“不要!”方瑩一把拽住了雲朵的手臂。
雲朵回頭看她,見她焦急的樣子,便愈發起了疑,眯起了眸子,“果然有事瞞著我,對不對?”
方瑩搖頭,極力將神情平復了下來,“奴婢是不希望,因為小姐對無心的過度關照,讓別人起了疑心,不然小姐以為,為什麼剛才言書,會那麼慌張?”
雲朵一愣,“你的意思是,言書已經知道無心……”
“言書畢竟是個黃花小姑娘,讓她撞見了無心裸著的上半身是個男兒身,又渾身沾著血,就算她殺過不少人,也不可能不會手足無措。”方瑩漸漸將雲朵的手臂放下,神情已經恢復到了往日的從容不迫,“今天是言書撞見,沒準明天就會是別人,再說了,言書縱然是我們買回來的人,也不能什麼,都不防著點,人,都是會變的。”
說這話的時候,雲朵並不知道方瑩正在聯想,言書今晚,對雲朵這個主子,所流露出的怨恨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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