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蓉點點頭,說道,“呆瓜上次去皇帝那裡考試,沒透過。本王也有意讓他專心進學”轉過頭對昭賜說,“勞煩您跟陛下說,順王府只有本王和無垢夫人前去。素問世子要潛心進學就不去了,來年再去不遲。”
昭賜回答,“謹遵王爺吩咐。”看著順王對無垢夫人十分寵愛,昭賜開始為難了。
“陛下還從誇烏上供的戰馬裡特意馴養了一隻性情溫順的賜給順王。”
“哦是嗎,那多謝陛下美意了。”
薩爾娜拽著玉蓉的袖子,又撒嬌道,“夫君……人家也要看。看看是不是比我的大刀還威猛。”
玉蓉讓昭賜帶路,牽著薩爾娜的手問,“你的大刀也是戰馬?”
薩爾娜驕傲的揚起小臉兒,自豪的說“那是我親手馴服的呢!是一匹棗紅色的大馬。特別漂亮……比夫君還漂亮英勇呢。”
玉蓉假裝發怒,“怎麼把自己的夫君跟戰馬作比較。”
薩爾娜甜蜜的一笑,清脆的說,“因為兩個都是我的摯愛啊。”
走在前面的昭賜腳下一軟差點摔倒。這些話他到底要如何轉達給皇帝啊。
兩人到了順王府的馬廄裡,薩爾娜興高采烈的跑過去,那純白一色沒有任何雜毛的特徵都標誌著這是一匹少有的純種誇烏大馬。
玉蓉笑著贊賞道,“陛下用心了,這是一匹極好的馬。本王和無垢夫人很喜歡。屆時會帶著馬去參加春狩的。”
昭賜歪著頭聽了半晌,“王爺沒有別的話要跟陛下說嗎?”
玉蓉滿眼寵溺的看著薩爾娜,並未聽清昭賜的問話,“你說什麼?”
昭賜為難的說,“陛下很關心王爺和夫人的近況。所以奴才問,王爺有沒有別的話要奴才帶給陛下的。”
玉蓉鄭重的點點頭,隨即眼神放空,半晌忽然說道,“讓他把飛鸞也帶上。許久沒見,本王想她了。”
“還有嗎?奴才記性好,能帶很多話。”昭賜期待的看著順王明豔的側臉。
又想了許久,絞盡腦汁後,順王說道,“今年的重陽,本王想去帝陵的後山賞秋。希望陛下準許。”
“就這些?”
“嗯,沒了,大監回吧。本王還要跟薩爾娜訓馬呢。春狩可不能在眾兄弟面前丟臉。啊,對了,康王春狩時候能來嗎?”
昭賜回道,“陛下發了詔書,屆時鎮南都督程奉泉會跟隨康王一起出席。算日程應該能趕上。距離春狩還有十日呢。”
十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素問武師的教導之下,三人勤於練習弓馬騎射。只是素問悶悶不樂,薩爾娜卻歡天喜地,就等著春狩一出風頭了。
玉蓉看著各懷心事的兩個孩子,上前摸摸素問的頭說,“春狩年年都有,明年你再去吧。”
素問恭敬的答道,“素問知道。”
武師是一個老者,也說,“素問世子練習弓馬騎射時間太短,我也認為明年參加合適,不然容易出危險。”
玉蓉想起了玉閔的遭遇,也是擔心素問,只是不說透罷了,那種獵殺遊戲本來就危機重重,誰又能保證不會在遊戲間喪命呢。於是他禮貌的作揖道,“春狩一去數日,素問這裡的安全就交代給您老了。”
老者笑道,“順王放心前去。世子在我處,安全無虞。”隨即沉吟片刻問道,“順王雙手受傷頗深,春狩時盡量不要拉重弓。輕弓就好,您的身法準頭兒都不差,想來也是受過名師指導的。”
玉蓉笑著說,“您說的不錯,年少輕狂時候也是有身好本領的,只是後來身體虛弱父皇愛護有加,所以不曾在狩獵場一展身手。”
玉蓉想到每年春狩的時候,他和母妃只能在城牆看著大隊人馬出發去陽明山。滿眼都是羨慕嫉妒,他分明請了最好的師傅練習弓馬騎射,可是每次母妃都不讓他去參加。眾兄弟一直嘲笑他像個公主一樣養尊處優。
這麼多年過去了,雖然先皇不在了。但是他依舊不想留有遺憾,況且薩爾娜很喜歡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