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告訴陶唐五湖來過,陶唐聽了他的描述,也牽了馬到附近的山上去了。
陶唐也就是瞎溜達,沒想到就找到了正在泡溫泉的五湖。
“喲,子舟好興致啊。”
五湖有些尷尬,陶唐是昨天說開了之後就覺得愛咋咋地吧,倒也沒什麼。
陶唐背對著五湖,抽出腰間的洞簫在手上把玩,“誒,我給你吹個曲子吧。”
五湖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哦你還會吹簫啊。”
陶唐答得很猥瑣,“是啊,我很會吹簫。”
五湖半晌才回過神來,更窘迫了。
陶唐其實在音樂上的造詣也就是個半吊子,所幸五湖也不是什麼風雅之士,兩個人一個亂吹一氣,另一個覺得還挺好聽的,倒也是契合。
“哦對了,還沒謝謝你今天幫我趕走了那廝。”
五湖從沒見過陶唐說髒話,有些意外,問道,“聽說你們當年,挺好的?”
“好?當年是挺好的,但是後來就不好了。”陶唐說起這個似乎有些不高興。
“你為他做了很多事?”
“呃……”陶唐想了想,“算是吧,不過沒有你多。”說著又笑了起來,五湖看不見他的臉,只聽到了他的笑聲。
“你這簫……”五湖看見那上面有幾道刀痕。
“哦,那是黑麵雞的手下弄的。”
“你們怎麼就老想知道在鴻山上面發生了什麼?拜山頭不就那樣嗎。”
“可是你的侍衛……”
“他們……”陶唐語塞,他不想糊弄過去,那是對忠心耿耿的侍衛的不敬。
“他們屍骨無存。”五湖給他接上後半句。
“你既然都敢表白了,你還有什麼不敢說的?”五湖就是要逼迫他,好像某種報複。
陶唐站起來就想走,卻不知五湖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他的後面,一把就把他拽了下去。
陶唐登時就成了落湯雞,抹掉水一睜眼就是五湖的身體,幾乎要被血氣沖得暈過去。
“我說了,你就會給我答案嗎?”陶唐別開臉,不敢看五湖。
“也許吧。”五湖還是這麼模稜兩可。
“這幾道刀痕,是被他們發現我在觀察鴻山的地形的時候砍的。”陶唐嘆道,“他們兩個就是在那時候受了傷,後來失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