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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朦朧知

她被魏瀲寵愛著長大,不想失去這個兄長。

魏熙隔著桌子握住魏瀲的手:“這話我聽過便忘了,你還是我的兄長,咱們做一輩子的兄妹。”

魏瀲垂眸看著魏熙的手:“若是我不想和你做一輩子的兄妹呢?”

“不行。”魏熙握緊了魏瀲的手:“你說過一輩子護著我的。”

魏瀲沉聲道:“不當兄長我也能護著你。”

魏熙搖頭:“我就讓你當我的兄長,你不當寧王了,我怎麼見你,你上哪裡護著我?”

魏瀲反手握住了魏熙的手:“若是我不當寧王了,就能時時陪著你,護著你呢?”

魏熙的眼淚又落了下來:“我不要,我只要你當我的兄長,我阿孃都不要我了,你不能不要我。”

魏瀲推開桌子,在杯碟落地的雜音下將魏熙攬在懷中:“我要你,我怎麼會不要你。”

魏熙看著魏瀲深如幽潭的眼眸,心中一顫,她移開視線,已不見了哭腔:“我要的是兄長,是親人。”

魏瀲捏住魏熙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回來,緊盯著她的雙眸:“阿熙,你懂我的意思?”

魏熙回視魏瀲,分毫不讓:“我拿你當了十幾年的兄長,改不過來。”

魏瀲將魏熙的發絲輕輕勾在耳後:“改不過來?”

魏熙扯下魏瀲的手,從袖袋中摸出瓷瓶遞給他:“這些藥是我從季惠妃哪裡弄來的,給了蘇井泉一顆,餘下的應當夠用一年多的。”

魏瀲看著瓷瓶,沒有接過,魏熙見狀,將瓷瓶放在桌上:“時間不早了,阿熙就先回去了。”

魏熙說罷起身,臨到門口,她忍不住回頭,正見魏瀲將瓷瓶拿在手中垂眸看著,神色清淡,恍若隱在雲霧後。

魏熙腳步似僵住了,再也邁不出去,她心中一嘆,快步走回去,拿起桌上倖免於難的酒壺,笑盈盈道:“六哥毛手毛腳的,害得我連酒都沒嘗上,這壺就當做賠罪吧。”

魏瀲抬頭看著舉著酒壺對他笑的魏熙,面上帶了些無奈的笑意:“再沒有比你貪心的了。”

魏熙笑意一滯,繼而晃了晃酒壺:“六哥都答應給我嘗嘗了,言而無信可非君子之道呀。”

“我可算不得君子。”

魏熙聽了魏瀲這句話,面上的笑意幾乎要維持不下去了,正此時,卻聽魏瀲道:“但阿熙要,我必是要給的,拿去吧,只是你以往沒怎麼喝過酒,要少喝些。”

魏熙抱緊酒壺,應了一聲,便道:“阿熙走了。”

魏瀲坐在原地未曾起身,點頭:“去吧。”

話音落下,魏熙便轉身出去了。

等到再看不見魏熙的背影,魏瀲抬手,迎著光看著手中瓷瓶,低低一笑。

————

第二日,宮裡便又鬧騰起來了,季惠妃的貼身侍婢阿檀溺水而亡,季惠妃傷心過度,聽了訊息後便暈了過去,再醒來,竟有些瘋癲。

皇帝得知後,不免嘆息,命人好生診治,又恩典季惠妃仍舊住在淑景殿,便風過了無痕了。

等到當天下午,前朝後宮卻又沸騰起來,卻不是因為季惠妃。

魏澤得知真兇那魏灝後,悲痛非常,作了一篇賦寄託心中所思,將孺慕友愛之情表達的淋漓盡致,更難得的是,雖如此,卻不見庸懦,反而堅毅果決,頗識大體,林良儉意外得看後大贊,當即拿著魏澤的親筆所書去給在三清殿生了根的皇帝看。

皇帝看後大喜,一改多日鬱色,親自抄了命陳士益給謝皎月送去。

陳士益回來的很快,還未等皇帝和陳士益議完魏澤今後的教育問題他便進殿回話了。

“她說什麼了?”

陳士益垂頭,小心道:“殿下看後愣了一會,撂下一句這些事不必和她這個方外之人說,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皇帝聞言,長嘆一聲:“好一個方外之人。”

說罷,他起身往外去:“十郎天資不凡,即日起便搬到甘露殿由朕親自教養。”

這可是皇帝從三清殿出來後吩咐的第一件事,宮人不敢耽擱,當天下午便收拾妥當,將魏澤挪到甘露殿。

作者有話要說: 六哥呀,你到底會不會撩!!!

為什麼六哥一開始不自個逼著季惠妃拿出解藥呢?因為季惠妃對六哥是有養恩的,上輩子他和季惠妃也算真有母子情分,所以這輩子就算沒情分了,六哥也不會輕易像小公主一般對付季惠妃,但如果最後真的沒配出解藥,六哥也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