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李霽確實冤枉,他道:“我也只是最近才知道的,原本覺得他們翻不起多大風浪,便未曾理會,誰知他們竟如此膽大妄為。”
魏熙問道:“你對他們知曉多少?”
“我沒有多少可靠的訊息。”李霽說著,眸色微冷:“不過林玉娘知道的或許比我多。”
“林玉娘和他們有牽扯?”魏熙說著,嗤道:“如此說來,這位玉娘倒是個手握兩手準備的穩妥人。”
魏熙說著,看向李霽,陰陽怪氣道:“勞煩李郎將你的救命恩人請來,我也好問問她是不是想一命換一命。”
李霽聞言,對外面喊道:“來人。”
李霽說罷,便有一個侍衛在門口聽令,李霽道:“快馬加鞭將林玉娘拿來,莫要耽擱了審問。”
魏熙聽著李霽故作冷硬的口吻,唇角勾起,對侍衛道:“隱蔽些,別鬧的滿城風雨,玉娘那般妙人,更是不許為難,當心你家郎君心疼。”
侍衛明顯感覺到屋中氣氛不對,恭聲應了,便趕忙出去了。
李霽看著侍衛出去,起身繞過桌子坐到魏熙身側:“什麼叫我心疼。”
“你不心疼?好歹是救命恩人。”
“依我看,心疼的是你。”
魏熙神色不豫:“我可不會憐香惜玉那一套。”
李霽攬住魏熙的肩:“又是妙人,又是不許為難的,不叫心疼?”
魏熙抬手要將李霽的胳膊扯下去:“這是替你說的。”
李霽牢牢擁住魏熙,紋絲不動:“我可沒這樣說過,若說心疼,我只心疼你一人。”
魏熙擰了擰肩膀,悶聲道:“那你既然知道她和逆賊牽扯,為何不拿了她?”
“我以為她是個識時務的。”李霽將頭靠在魏熙頭上:“終是我失察,抱歉,阿熙。”
“你又不是神仙,怎麼能什麼都清楚。”魏熙說著,揪著他搭在她肩上的手指道:“只要不是被色迷了心竅便好。”
李霽頓了頓,低頭去看魏熙:“你這是醋了?”
魏熙一巴掌捂住李霽的臉:“當著你的面,可沒人敢稱醋字。”
李霽的笑聲從魏熙手掌後傳出,帶著從口中噴出的熱氣,讓魏熙的掌心酥麻麻的,魏熙鬆了手,卻被李霽攬住腿窩,一把抱進了懷中。
魏熙抬頭看向李霽:“你做什麼?”
李霽抬手理著魏熙的發絲:“不做什麼,就是想抱抱你。”
魏熙輕笑:“無聊。”
李霽道:“若是無聊,便起來抄經吧。”
魏熙往李霽懷中縮了縮:“不抄。”
她說著,拿手摳著李霽衣襟上的雲紋:“我手疼,你幫我抄。”
魏熙說著,一抬眼便見了手上的未擦掉的血跡,她頓了頓,看著自己和李霽糾纏在一起的衣服,皆是又髒又亂的,魏熙笑道:“兩個泥猴。”
“泥猴?”李霽反應過來,隨即低頭在魏熙頸邊輕嗅:“香噴噴的,哪裡是泥猴了。”
魏熙縮了縮脖子:“泥猴就須得是臭的呀,我說的是髒,你抱著就不難受?”
李霽將魏熙抱的更緊了些:“溫香軟玉在懷,怎麼會難受。”
“我難受。”魏熙往李霽胸口上推了一把:“你松開,我要去洗漱更衣,省的一會見了第一美人自慚形穢。”
李霽按住魏熙的手:“要我說什麼美人榜也該重排了,有阿熙在,旁人誰當得起第一美人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