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軟詞輕輕地開啟錦盒,就看到一塊令牌,上面寫著一個“靈”字。
令牌下面,靜靜地躺著一封信。
展開信件,第一行字就讓她明白了對方的來意。
“小醫仙,有功之人,合該受祿,若需幫助,持令牌到帝州城南金石當鋪。”
沒有落款,顧軟詞卻知道對方是那日在臧濟之府上背對著自己的男子。
看來那日救回來的人,已經起到了作用。
“沒事,我知道是誰了。”
顧軟詞明說,弄春和藏夏默契地沒有過問。
“聽說今日靖安侯府丟死人了,用小醫仙的名頭在帝州吆喝了好幾日,吸引了那麼多人過去,結果一半以上都是有病的,拖家帶口還帶著病去參加周沁竹的及笄禮。”
玄帝觀,靖安侯府的事已經成為了大家的笑談。
“就是,之前還說他們府上的二公子要成為小醫仙的弟子,結果被人打臉了。”
“原配嫡女不要,非要去捧一個身世不明的,結果鬧出這麼大的笑話,還讓老夫人當場昏迷,聽說已經重病不起了,這樣的及笄禮,無論過了多少年都會覺得晦氣,不知道去參加的人會不會後悔……”
“你還別說,你沒有看到好多人都是從周家出來,直接來了觀中上香麼,肯定是擔心自己沾染了黴運。”
這些議論,讓一直在客堂等待的周家三兄弟險些衝出去打人。
尤其是周聿治,之前有多自信,如今就有多憤懣。
毫無意外,他又把這些都歸功在葉和笙和顧軟詞身上。
“禍害……”他瞪著眼睛,心情格外差。
“出現這些流言,不是早就應該想到的麼?我們倒是無妨,只怕是小妹那裡才是真的麻煩,這世道對女子本來嚴苛,她怎麼受得了?”周聿齊的舔狗屬性還是熠熠生輝。
周聿修也嘆了口氣:“如今先不要想那些,先見到葉氏,讓她出面澄清再說。當年她一走了之,這些年對我們的虧欠,我們沒有讓她回到周家下跪道歉,已經是尊重她了。”
另外兩兄弟沒有反對,提起葉和笙的時候都是一臉厭煩。
青摶道長終於歸來,他剛剛入觀已經知道周家三位公子等候多時。
“觀主,您終於回來了……”
周聿治上前,還算是謙恭地打了招呼。
雖然他心裡對於青摶道長去參加顧軟詞認親宴的事不滿,總不好表現出來。
“三位公子久等,貧道已經知道三位的來意,不過縣主有言在先,她剛剛將孃親安置在這裡,還是讓她安靜幾日,三位若是想要看望,還是過幾日再來吧。”
“她還真是心狠,自己認了有權有勢的壽國公夫婦為雙親,把親孃扔在道觀裡不讓見人,壽國公夫人口口聲聲跟葉氏關係那麼好,搶人家的女兒也不敢讓葉氏到場,如今觀主反而攔著我們,這是什麼道理?”周聿齊不管不顧,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
周聿修看著青摶道長的臉色,趕緊制止:“三弟,還不閉嘴!”
青摶道長並不生氣,而是說道:“若是三位真心覺得自己有理,不如去官府控告朝陽縣主吧,貧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對於三位的要求恕難從命。來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