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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雙親已逝

離開裴城又是兩個多月時間過去,蘇航終於來到了烏圖城。與爹孃分開的太久了,蘇航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快步進了城。

烏圖城的蘇家很好打聽,但是當蘇航來到氣勢恢宏的蘇府門前打聽父親蘇啟天時,門房卻說蘇府根本沒有此人。蘇航一時愣在當地,難道爹孃不在烏圖城?蘇府的那位門房見蘇航有幾分氣度,又和顏悅色地說道:“整個烏圖城內,還有幾處蘇家的旁支,大多在城北,甚至城外也有,公子若要找人,不妨到那裡問問。”

蘇航向城北走去,越向北走,周圍越是顯得冷清,更有幾分蕭落。又陸續打聽了幾人,俱都無果。

正行進間,猛聽得一陣嘈雜吵鬧之聲,就看見不遠處一所院落門前圍了許多人,蘇航正想找人打聽,就走了過去。透過院門,他看到院中兩幫人正在對峙,一幫是五六個兇神般的壯漢,另一面站位靠前的是一位老者,五十歲上下,面色蒼白,一手按住腰部,似是有傷。一個青年邁步護在老者身前,幾個婦人圍在老者左右瑟瑟發抖,還有一個少女正抱緊一個五六歲的女嬰,一臉驚慌之色,那女嬰低聲抽泣,蘇航看到女嬰的姣好面目,立刻就有一種親切之感。

“蘇泰,欠下的銀子今天你是否給我一個說法啊?”

被稱作蘇泰的老者皺著眉頭,說道:“你等欺人太甚,所欠銀兩還有三個月到期,哪有提前催討的道理。”

為首的壯漢一臉不屑,“哼!你我都明白,那蘇啟天已經死了,所借的銀子是你做的保,我看你這病鬼也無力償還,當然要有所提防了。不如這樣,先收了這套宅院,再將這兩個小丫頭帶走,應該正好相抵。”說著,大手已抓向那抱著女嬰的少女。

蘇航猛然聽得一句“蘇啟天已經死了”,心神巨震,此時見那壯漢抓向少女,立即閃電般沖了上去抓住壯漢的手腕,一陣骨頭碎響聲,壯漢慘叫連天,蘇航又連出六腳,將一眾惡漢全部踢出院外。然後他一把抓住蘇泰的手,“他剛才說,蘇啟天死了?”蘇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輕描淡寫般化解了危機,滿臉驚訝,“你是何人?”

“我是蘇啟天的兒子蘇航,你快說我爹他怎麼了?”

老者不可思議的看著蘇航,“你就是啟天的兒子蘇航?······唉!你爹孃的確在三個月前就去世了。”

“什麼!?”蘇航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七八年來無數次念想,幾千裡路風塵僕僕,萬沒想到,竟是這般結果······

蘇泰拉著蘇航的手回到屋中坐下,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蘇啟天早年遊歷在外就與蘇泰相識,在七八年前為了給兒子尋藥,來到烏圖城投奔蘇泰。烏圖城西南有一個修真門派叫做流沙門,屬於二級修仙門派。蘇家就有十數人是流沙門弟子,蘇啟天夫婦投奔蘇泰時,蘇泰這一脈已然式微,被迫遷出了主脈蘇府,搬到了城北。聽聞蘇啟天想在流沙門討要一枚活血丹,蘇泰也是大感為難,畢竟他這一脈今日不同往昔,但蘇泰仍竭力奔走,他有個兄弟叫蘇壯,認識一個流沙門的外門執事,幾番商討,那執事開出價碼:五萬兩銀子換取活血丹一枚。

而且,雖是一枚活血丹,也不是說有就有,直到四個月前流沙門門內大比結束,才又有丹藥流出。

“三個多月前,我們得到訊息,可以去兌換丹藥了。你父母那時手中勉強有四萬兩銀子,我和二弟蘇壯湊了五千兩,最後我們又去蘭奇商樓借了五千兩,這才備齊了五萬兩銀子。當時你父親那幾天正好採到了兩株仙草,打算順便拿到流沙門賣掉,這樣就可輕松還掉欠款還有結餘。那料想在去往流沙門的路上我們被人伏擊,當時我們四人結伴同行,遭遇伏擊時,突然圍上來的六人,個個武功超強,下手狠毒,很短的時間內我們就失去了戰力,而且對方有一個練氣修士,最先倒地的是你爹和我二弟,他兩人的功夫好些,遭了先手,可見賊人很清楚我們的底細。我被攔腰砍了一刀,辛虧有一件家傳的內甲,倒地後我忍著痛楚未敢亂動,僥幸逃脫一命。你母親是重傷後自刎而死的,只是死之前她聲嘶力竭地喊了一聲‘航兒’······”蘇泰說道此處聲淚俱下。

蘇航睚眥欲裂,“大伯,你可知這六人的來歷?”

“這六人應該就是城外青狼山的六隻惡狼,人稱“瘋六狼”,無惡不作。流沙門曾派出修士剿殺,不料他們聞風先逃,這一年來又開始興風作浪。我事後推想,也許是那日去蘭奇商樓借銀子,言談中露了訊息,蘭奇商樓再與‘瘋六狼’暗中勾結,才使我們遭了毒手。”

看著蘇航滿眼的怒火,蘇泰一臉擔心:“蘭奇商樓勢力極大,而‘瘋六狼’的老大是一個練氣二層的修士,報仇一定要從長計議,何況你還有一個妹妹。”

蘇航點頭,的確不能魯莽,“大伯,我想去爹孃的墳上看看。”

接下來的幾天非常平靜,蘭奇商樓那幾個被蘇航踢飛的壯漢似乎忘了捱打的事情,沒有再出現。妹妹的名字叫小蘿,慢慢和自己熟悉起來,六七歲的年紀,非常聰明懂事。大伯的兒子叫蘇桐,剛見面木訥了些,後來問起蘇航踢人的腳法是否好學。那天抱著妹妹的女孩叫蘇晨,是二伯蘇壯的女兒,二伯死了,蘇晨數月以來情緒一直很是低落。大伯蘇泰的傷被蘇航連續幾天的細心照料,已經大有好轉。

蘇桐打聽到了一些訊息,蘭奇上樓的老闆一直未歸,他的手下懾於蘇航的威勢不敢妄動。報仇,蘭奇商樓大可以輕松滅掉,只是那“瘋六狼”有一個練氣二層的修士比較棘手。蘇航猛然想起師傅留下的飛劍,如果能駕馭飛劍,出其不意,必能斬殺那個修士。蘇航立即拿出飛劍進行煉化,半晌卻毫無動靜,他這才明白自己雖然聚氣成功了,但修為太弱,根本無法煉化法寶,更別說操控法寶了。又想起師傅留下的儲物玉牌,蘇航試著用神識溝通,這一次讓他驚喜不已,神識很輕松的穿過玉牌的禁制,看到了裡面的東西:三個藥瓶,一個煉丹爐,四塊玉狀的小石頭,還有一堆靈草,其中一些靈草還是蘇航採集到的。他猜測四塊玉狀的石頭應該就是修士所用的靈石,只見蘇航意念一動,果然,四塊靈石神奇般的已到了他的手中。

靈石在修士間不但充當著貨幣的角色,而且是用於修煉提高修為的靈物。蘇航報仇心切,當下也不猶豫,掌心相對,夾起一塊靈石運轉心法就開始修煉。

對於一個剛剛聚氣成功的修士來說,一塊靈石所蘊含的靈氣是非常充足的,連續七天的修煉,這塊靈石中的靈氣被蘇航全部吸光,化成了飛灰。如果讓別的修士知道一個初學者七天時間就吸光了一塊靈石,定會覺得不可思議。蘇航只知道自己的筋脈異於常人,並不理會什麼樣的吸收速度才算合理。第一塊靈石用完後,他開始修煉《石水紋》,並試著練習控物訣,兩天後他又拿出了第二塊靈石,繼續修煉。四十天後,蘇航的四塊靈石全都化成了飛灰。

此時的蘇航感覺丹田內真氣充盈,境界勉強到了練氣一層後期。最令他滿意的是,結合《石水紋》的修煉,隨著吸收靈氣的增多,他的神識探查範圍急劇地延伸,他有一種直覺,就是一個練氣二層的修士,神識也未必有自己的強大。

急於報仇,蘇航再次拿出師父所留的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