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服太守對我們挖煤有什麼顧慮,請劉給事明示。”
“季島主誤會了,府君沒有任何顧慮,只是好奇島主等人要挖的‘煤’而已。”劉渙故意把‘煤’字加重道。
“騙誰,對煤好奇,叫我們挖出來後給你送一筐過去不就行了,派什麼監工……”看了呂楨的翻譯,陳至罡說道。
王詩星道:“算了,人家是太守,就好像省長親自為我們這個小礦井操心,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監就監吧。”
“說的也是,反正我們不會幹什麼壞事。再說,有太守府派人在這裡,我們倒不用擔心有人故意來搗亂了。”季龍說完,給劉渙寫字同意郡府派人來監工,不過,挖掘的事情,必須全聽穿越人的安排。
“那是自然,”劉渙道,“府君只對‘煤’感興趣。怎麼挖,都由你們說了算。”
回到穿越府,季龍召集軍事小組人員開會議事。
“看來我們遇到麻煩了,”季龍說道,“懷德坊這裡有縣尉雷薄剛派了一個臥底,煤場那邊太守服虔又要派一個監工,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大家說說看。”
“大概我們剛從海外歸來,對我們不放心吧。”張海舟從來都是第一個發言,然後後面主要是聽大家討論。
“大舟說的有道理,不放心肯定是有的。”李雲英道,“可是就算不放心,晚上在穿越府外鬼鬼祟祟能看見什麼?在我們煤場監工又是防備什麼?我們如果要在煤場造反,挖那個大坑做什麼,一個監工又能阻止我們造反嗎?”
王詩星道:“總感覺到他們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找東西?”季龍疑惑不解道,“來跟我們找東西?”
“對。”
“那他們到底想找什麼東西呢?”季龍想了一會兒道,“看來不來一次交鋒,我們不知道他們要幹嘛。”
“交鋒?”眾人齊道。
“對,交鋒,就從這個臥底開始。”季龍道,“雷薄的臥底,雖然還沒幹什麼壞事,但每天讓我們防備他,簡直如鯁在喉,非常不爽。我們也應該讓他們不爽一次,告訴他們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李雲英道:“我看這臥底的表現,白天不動聲色,晚上鬼鬼祟祟,而去向雷薄彙報時又懂得到處繞圈以防被人跟蹤,分明是一個接受過專業訓練的斥候。”
“也就是說他很可能是個縣兵斥候?”吳君寧道。
“有道理。”季龍道。
“這麼說,很可能是縣令陳紀讓雷薄這麼幹的。”王詩星道。
“不管是誰讓他這麼幹,最重要的是我們必須弄清楚他們想幹嘛。”季龍道。
王詩星道:“有點麻煩。要製造一個沖突,既要做到了解他們的用意,又不能跟他們發生正面沖突,畢竟我們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跟他們對抗。”
“阿龍,把他辭退了吧。”曹中智道。
“不好,”王詩星道,“他幹活這麼好,辭退了他,雷薄就會知道我們發現了他的陰謀,這樣可能引發他直接跟我們正面沖突,或者實施更加隱秘的計劃。”
“再說,辭退他也沒法弄清他們想幹嘛。”季龍補充道。
“想要弄清他們的目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抓住他審問。”李雲英道,“關鍵在於,怎樣既能抓住他審問,又不至於引發我們和雷薄甚至可能是縣府的正面沖突。”
眾人討論了兩天,始終找不到一個兩全之策。卻不料,那臥底終於沉不住氣了,率先發起了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