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遊跑了一天,不但事情沒辦好,還差點又欠了別人二十萬,換做誰也是開心不起來的。陸遊一般在煩心的時候,就喜歡一個人安靜的待著和思考,不喜歡和別人分享自己的煩惱,這大概和各人的成長經歷會有一些關系吧!
因此當他回到店裡的時候沒有跟老邢頭提起,只是說還在辦理。就是晚間和小麗打著電話互相說著恩愛的時候,陸遊也忍住了。也許有些男人真的喜歡把壓力來自己去承受而見不得別人的煩惱吧!特別是對女人。
陸遊裝著開心的樣子問著小麗的學習和生活,相比於北方的四季分明,南方溫熱的氣候顯然更加的讓人喜歡,小麗一到了那裡,就喜歡上了那裡的一切,學校雖然差些,但是基本的辦學條件比北方還是好很多,因為帶去的錢足夠,再加上有陸遊的後援,送小麗去的媽媽也被小麗留了下來,在那邊找到一份輕松的工作,閑暇時小麗就和媽媽四處逛逛,這種生活讓小麗爸爸也很羨慕,目前也有辭職去那邊的打算了。陸遊笑著聽小麗講著那裡的一切,一點點的淚光留了下來,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放下電話,老邢頭把一張便簽紙遞給了陸遊,說是之前張全打來的,找你不到,就先幾下,讓你稍後有時間回給他。號碼很長看起來不是國內的號碼,按照著號碼摁去,果然那邊傳來了外語的聲音,聽聲音像是俄國的。
電話接通,“Пpnвet,пpnвet。”俄語傳來,還好認識了張全很久,早已熟識他的聲音。“呵呵,張哥,聽出我是誰嗎?幾天不見都會說外語了。”
聽到陸遊標準的家鄉話,張全那邊的情緒也有些激動,“小兄弟!小陸!是你嗎?哎呀!總算聽到家鄉的口音了,太他孃的親切了。”
“是我!我今天出去辦點事,才回來。就看到你留的電話,這不立即就打過來了嗎?”
“恩,還好你打的早,這地方電話很不穩定,晚間還有宵禁,更是不允許。你今天不打的話,我還得明天聯系你,哈哈哈,小兄弟近來如何了。店鋪的事情辦妥了吧!”
張全就是不提這茬陸遊也是要說的,既然提到這裡自然不會再客套,“呵呵,張哥你可坑苦我了,不但我欠了你兩百萬,我今天還差點被人坑了二十萬,要不是你打電話,沒準明天我就得找地方上吊了。”
“哦!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張全很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陸遊講給他聽。於是陸遊就把今天怎麼找到那裡,怎麼見到人又被人攆,再到簽協議發現被坑,又被人攆出。期間,有些地方聽的張全哈哈直笑,到得最後更是笑起沒完。
陸遊臉都黑了,“張哥,很好笑嗎?你不覺得這裡面的事情你有些責任嗎?”
“呃!呵呵,我也沒想到那丫頭會鑽到錢眼裡,不過小兄弟你也是,不看清怎麼就簽呢?雖然說那丫頭長得是有些漂亮,你也不用這麼著迷吧!”
“屁,朋友妻不可欺我還是知道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能那麼低頭說話。我看我是被你們之間的破事給卷裡了,張哥你是不是對人家始亂終棄了,那女人怎麼怨氣那麼大!你可真是不地道啊!”
“額!沒你想的那麼不堪,都是一些陳年的舊事,早過去了。”張全顯然不想在提以前的事情。
“我們還是說說現在的事情吧!小兄弟你是怎麼打算的。”
“打算?我當然不會給她二十萬,那麼多錢我一年也賺不到那些啊!所以這個協議必須廢除,重簽。大不了你那個店鋪不要了。”
“糊塗啊!二十萬和兩百萬那個重要。小兄弟,你不要心疼這點小錢,二十萬算什麼,當初我隨隨便便就能花掉不止這個數,那女人脾氣倔我很瞭解的,你要是不答應,她可是最愛走極端的。完全可以起訴你違反合同的,別忘了她的身份可是律師,你贏不了的。到時候還是得搭錢丟人,得不償失。你還是聽哥的話,答應她。二十萬也不多,不過不能白答應,你可以要求他作為你這件事情的常任律師,以後有事情就可以找她出面,另外我在幫你跟她聯系聯系。”
“可我沒有二十萬啊!要不你給我拿!”
“沒有,我這生意剛開頭,吃喝還是你給的錢,暫時是幫不到你了。”
“那也就是說我得認了。”陸遊無奈的說道。
“恩,二十萬買個律師的人情,我覺得還是值得的。以後你生意做大了就知道了,有時候打官司也是一門生意。”
“…。。行,我就暫且信張哥的,不過我暫時沒錢,你可得幫我聯系下她,問問給她先打個借條可不可以?如果她不答應,那我們就一拍兩散。”對於這件事情張全拍著胸脯答應下來,然後兩個人又聊了些其他的事情,張全又拜託陸遊明天去拜望他的父母,直到陸遊困的直打哈氣,張全想要去泡妹後,才和陸遊掛了電話。
欠張全的兩百萬,就是張全不要陸遊也是要還的,只不過沒有時間限制倒也是不急,就是不知道那個女人的二十萬有沒有時間限制,不過想來兩人不熟,應該不會讓自己好過吧!
越想陸遊就越是心亂,欠錢的壓力讓他的神經異常的亢奮,索性躺在床上試著睡過去。因為已經是春季,天氣轉暖,陸遊就把裡屋讓給老邢頭,自己在外屋隨便的搭張簡易床,這樣就可以分開睡,就算是打呼嚕也誰也不影響誰了。腦子亂糟糟的睡不著,陸遊就開始回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兩個人的對話語氣,慢慢的陸遊好像覺得自己學到了什麼,但又說不出來,就這樣想著想著心情平複下來後,竟然睡著了。睡夢裡陸遊做著各種奇怪的夢,其中一會是和小麗在海邊嘻戲纏綿,一會是蔣欣和自己看著夕陽互訴衷腸,一會穿著制服的袁心在自己的床邊走來走去,那種夢境彷彿真實又彷彿是虛幻的存在,到得第二天陸遊竟然發現自己竟然很沒出息的夢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