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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陶元, 你現在怎麼樣?”田羅發現自家夫郎醒了之後,便忙不疊上前抓住了陶元的小手, 時不時示好安慰著陶元。

但是陶元好像並沒有把田羅的示好放在心上,他如今只知道自己堅持不睡的原因,那就是他娃兒的名字。

羅英見陶元一個勁兒的看孩子, 左右想了想便上前安慰,“陶元吶, 你先睡著,娃兒這有我和你娘看著吶, 我們還在這商量名字呢,大的叫狗蛋兒, 小的……”

“陶陶!”田羅這一次非常敏銳的察覺自家夫郎, 在聽到狗蛋兒那仨字兒的時候,右側的斷眉哆嗦了好幾下,隨即便知曉了自家陶元所關注的點在哪裡, 忙不疊上前描補,“小哥兒他叫陶陶吧!”

“桃桃?”羅英與石心蓮相視而笑,她低下身子, 在炕上仔細端詳著陶元身側如今正安睡的小哥兒, 白軟的面板, 如蓮藕段兒一般的小胳膊小腿兒, 看著就讓人稀罕,最重要的是那圓圓肉肉的小臉,仔細一看確實與那大夏天成熟的桃子一樣惹人喜愛, “還真像個桃子,那就叫桃桃吧!那大名叫啥?”

“田陶,不是桃子的桃,而是陶元的陶,就像我的名字那樣,冠上了我爹和我孃的姓氏那樣。”田羅感受到來自於自家夫郎的孺慕眼神,他不禁挺直了腰板兒,頗有擔當的解釋著自家娃兒的名字,同時心裡暗想他家小哥兒的名字絕對不能讓他二姨母荼毒,至於旁邊的小漢子狗蛋兒他默默嘆了口氣,心道,唯能待他再想想辦法了。

石心蓮在給陶元餵了幾口溫水後,連連在一旁感嘆,“這名字真不錯,有寓意還好聽,陶陶這麼一來大小名兒就都有了!”

“這名字可真好聽,羅兒你可別光顧著給你家小哥兒取名字,那狗蛋兒呢?”羅英忙不疊為她最稀罕的小黑漢子狗蛋兒謀福利,她左右默唸著眼前這倆孩子的小名,就隱隱發覺這倆孩子的名字不在一個層面上,雖然狗蛋兒這個名字也不錯,但和陶陶一起說出來,完全不像是一窩出來的親兄弟,她有些急了。

“對,夫君你好好幫狗……狗蛋兒想個好聽一點的大名。”陶元躺在火炕上,渾身累得連動都不想動一下,但卻仍然不想睡覺,他非要聽到自家大兒子有個體面的名字他才能睡。

陶元平時不會叫田羅夫君,只有兩個情況下他才肯叫,一種情況是有求于田羅的時候,另一種情況則是他和田羅親熱情動的時候。

田羅聽著自家陶元那軟綿的一聲夫君,當下被刺激的渾身一激靈,就連看向陶元的眼神更加熾熱了,但礙於羅英和石心蓮這兩個重量級的家長還在跟前,他也不好再做什麼熱情的回應,他唯能深情的握著陶元的手,在一旁思忖著,隨後靈光一閃,“那就叫田文吧,你們看他那小胳膊小腿兒多結實,以後肯定很健壯,能武也要能文,讓他以後做個能文能武的全才!”

田羅取完名字,在場的兩個長輩都心滿意足了,就連一直苦苦不肯歇息的陶元,也在下一刻陷入了酣眠。

陶元在生産之後,先後來了許多人過來探望,有小河村的鄉親也有鎮上醫館的人,這一日田羅在給陶元喂小米粥的時候,顧昌平提著紅糖和小米就敲響了田羅家的大門。

在田羅將顧昌平引進裡屋後,陶元便在一旁擦了擦嘴,笑著讓顧昌平找個位子坐下,顧昌平因為好奇陶元家的那對兒娃兒,直接找了個好視角,坐在了炕沿邊兒上,他仔細打量著如今還在緊閉雙眼的兩個小嬰孩,滿眼歡喜道:“這倆娃膚色還不一樣,小漢子的面板顏色正好,看起來健康,再看這小哥兒,白得跟團面一樣,以後長大了肯定招人稀罕。”

田羅順著顧昌平的視線,看著正躺在火炕上睡覺的兩個娃兒,小漢子的膚色是繼承了陶元那邊巫族人的膚色,而長相卻和本地人的他很是相像,丹鳳眼薄嘴唇按照羅英的話,就是縮小版的自己,而他家小哥兒田陶,則生了本地人的白膚,長相卻和陶元那邊的巫族人極其相似,大圓眼睛小嘴巴,那睫毛濃密得就像兩把小扇子一樣,惹人注目。

簡言之,這倆孩子相當會長,集田羅夫夫二人的優點於大成。

“這倆孩子同吃同睡,很好照顧,就連醒了也很少哭鬧。”說到這陶元對著顧昌平又小聲說了一句,“而且生孩子也沒那麼累,你和福來弟啥時候成親啊?”

顧昌平聞言面色一紅,他四下看了看,見田羅在注視他家的娃兒,這才小聲應著陶元,“我上次不就同你講了,待我倆有一定的時候就成親,你咋和福來的娘一樣那麼著急。”

因陶元和顧昌平相處時間久了,兩個人並不像以前那般拘謹,有時也會說些玩笑話,“你是不知道福來和他娘有多急,這一相比較,我的還不算急。”

“那也要等福來把活計定下來啊。”顧昌平想起自己和福來相處的這一段日子,他已經完全忘了之前拋棄自己的那個人,現在他心心念唸的就是好好和福來過日子,然後再像陶元和田羅那樣生個娃兒,這日子就是好日子了。

原本在一旁觀摩自家娃兒的田羅,在顧昌平提及福來的生計問題,他便插話道:“福來現在不是在鎮上和你做賬嗎?我看他做的挺好啊。”

顧昌平搖搖頭,“福來,並不想一輩子都在醫館做賬房,他還不像咱們能醫病救人,每日面對那枯燥的賬本確實苦了他。”

田羅聞言和自家陶元相視一笑,這顧昌平還未和福來成親就懂得替福來著想,這話若是讓師傅顧雲準聽了,起碼又要沉思一下午了,他收起笑容,繼續道:“那福來弟有想過要做啥嗎?”

“他之前在別處經營過飯館,他想經營飯館生意,但現在又毫無抓手,有點難。”說到這顧昌平的臉上也有了些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