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下來,田羅兩人將一切收拾好,並洗漱完畢一起躺在了,如今燒得特別暖和的火炕上,陶元被田羅抱著,加上今天爐灶被他添多了柴,周身有些熱奈何田羅還死死的抱著自己,他又不敢亂動,一亂動說不上這一宿又睡不成覺了。
“陶元你在想啥呢?”田羅知道陶元沒睡,陶元如果睡了,他的身子斷不會像如今這般僵硬。
被抓包的陶元,也不再裝睡了,他囁嚅道:“我晚上柴好像添多了,如今有點熱。”
田羅伸出手摸著陶元的額頭,確實有一層薄汗,他直接放開陶元,對著陶元說道:“你熱了就要跟我說,你還傻乎乎的讓我抱著你,把你熱壞了可怎麼辦?”
“嗯。”陶元僅發出了一個單音,隨後覺得自己後背因失去田羅的懷抱,竟有些冷嗖嗖的,他開始抱怨自己事情真多,一會兒熱一會兒冷。
“陶元,你不是熱嗎?怎麼又往我懷裡鑽?”原本已經打算閉目睡覺的田羅,被陶元的突然靠近嚇得睜開了眼,便對上了黑夜裡異常晶亮的雙眸,他苦笑道:“我現在越來越搞不懂你了,靠近一些我抱著你,熱了就跟我說。”
“嗯。”陶元如願以償的又鑽進了田羅的懷抱,可仍舊沒有睡著,他總覺得這個夜裡好像缺少了些什麼,他又悶聲道:“你晚上不消化食兒了嗎?”
本來打算今晚不纏著陶元的田羅,突然間被陶元這樣撩撥,再不做出點反應那就不是男人了,他將懷抱收緊,讓陶元抬頭與他對視,他嘆了口氣,隨後賭氣說道:“陶元,這是你自找的,今晚就別想睡了!”
事實上田羅這頭壯牛還是很有實力的,一旦發起威來,陶元這片地也被耕得井井有條,這一晚上下來陶元真的尤為後悔自己當初為何要作死問田羅那句話,如今他扶著自己的腰坐在火炕上喝著田羅給自己煮的粥。
“陶元,要不今天我一人去鎮上算了,你這……”田羅喂飽了陶元,自己才開始捧著碗吃起飯來。
陶元不悅地看了一眼田羅,果斷拒絕道:“我要去,我在醫館裡有不做什麼體力活兒,況且我還想把咱們家的山楂卷全部賣完。”
“那個我幫你賣就成。”田羅繼續勸說。
陶元依舊意志堅定,他固執道:“你還要應診。”
“……”
田羅這一次沒有犟過陶元,他在陪陶元去鎮上醫館的路上就開始自我反省,他是不是已經變成妻管嚴了?
剛到鎮上醫館,田羅就被顧昌平告知昨天他救的人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在他和陶元進入裡間的時候,那人已經開始喝米糊糊了。
“昨天晚上我又給他餵了一帖我自己以前和巫族朋友那學來的藥,他在今天早上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不過那毒仍是沒有清淨,還要繼續觀察觀察。”顧昌平說完又給那人盛了一碗米糊糊。
田羅望著眼前的健壯男人沉默不語,而那健壯男人更是看著田羅身後的陶元沉默不語,陶元則與那健壯男人對視沉默不語,這三個人可以說是各懷心事了。
時間靜默了片刻,那健壯男人開始對著陶元嘰裡咕嚕說了一長串大家聽不懂的話,在陶元毫無反應之際嘆了口氣,隨後又用著當朝的通用語言對著陶元說道:“你大概是從小被丟到這裡的吧,連巫族語都不會。”
陶元點點頭,看了眼自家田羅又說道:“我只知道我自己是孤兒,但我不確定我自己是什麼種族。”
“你這樣子的長相只有巫族人才會有,你的父母沒有來找你?”健壯男人將碗歸還給顧昌平,麥色的臉上盡是疑惑,在陶元搖頭後,又說道:“大概他們還沒有找到你,或者他們已經死了。”
“此話怎講?”田羅替陶元說出了這句話。
健壯男人深邃的雙眸瞬間暗淡下來,他的臉色也越發凝重,他回憶起曾經種族和族人遭受的一切攥緊了拳頭,整理好語言便開口說道:“我們巫族以前是一個以醫術謀生的種族,但是時間一長有些族人就開始用自己的醫術做不好的事情,巫族也漸漸的分為兩個派別,一群人嚮往以醫救人,而另一群人則崇尚以醫製毒謀取利益。”
田羅見陶元聽的認真,他又跟著問道:“那這與陶元的生身父母又有何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三千夢給咱投的地雷·~放學後別走了啊,來辦公室找我,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