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開始朦朧地透出亮光,將黑夜的最後一絲殘餘帶走,寂靜的乾陽城又漸漸熱鬧了起來。
匆匆吃過早飯,沐星辰揹著前不久從芙蓉苑取回來的破布包袱,獨自一人離開了紅楓苑,徒步前往了乾陽學院報道。
今天是乾陽學院新生報道的日子,學院內外異常的熱鬧,身穿短裙,青春靚麗的美少女,價值百萬,造型誇張的獸甲車隨處可見。
而穿著普通衣服,揹著破布包袱的沐星辰與周圍的一切顯得格格不入,不過他的脊樑卻比他人挺得更直一些,而且他十分享受學院感覺,心神無比的輕松。
“這是哪裡來的土包子啊,他該不會也是今年的新生吧。”
“天啊,乾陽學院怎麼什麼人都招,你看他穿的那身衣服,估計是撿來的。”三名身穿薄紗短裙,露著白花花大腿,自持有幾分姿色的年輕女子看著沐星辰穿著打扮,露出了厭惡之色,在他背後指指點點。
“乾陽學院。”沐星辰站在歷經數百年滄桑的乾陽學院大門外,看著大門上方懸掛的牌匾,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全然無視周圍的議論。
“滴滴……滴滴……”
沐星辰正準備走進乾陽學院報道,突然,一陣陣刺耳的喇叭聲響起,一輛車身呈流線型,通體銀灰色的獸甲車從他身邊擦身而過。
當獸甲車中一雙漂亮的眸子看到徒步走進乾陽學院的沐星辰時,瞳孔突然放大,有些激動地喊道:“飛哥,停車,快停車。”
“怎麼了佳姿,出什麼事了。”一名身穿焦糖色上衣,濃密的眉毛微微上揚,臉色有些蒼白,正駕駛獸甲車的年輕男子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飛哥,還記得我給你提起的那個小畜生嗎?我剛剛看到他了,他就在學院門口。”想起沐星辰給自己帶來的屈辱,曹佳姿就一陣惱火。
而如今傍上乾陽城豪門之一的呂家大少呂飛,她迫不及待想要扯呂家大旗當虎皮,好好教訓沐星辰,以洩心頭只恨。
“那人在哪呢?”呂飛和曹佳姿是在一次私人聚會上剛剛認識的,初見曹佳姿,呂飛就被她似羞似怒,帶著無限嫵媚風韻的神色所迷,很快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而曹佳姿迷住呂飛後,不止一次提起她與沐星辰的仇怨,如今聽到她的仇人就在眼前,呂飛立即停車,極力想要表現一番,進而與曹佳姿有更深的發展。
“小子,我終於找到你了,你給我站住。”眸子中透著寒光的曹佳姿一下車,趾高氣昂的沖著沐星辰大喊大叫。
“你耳朵聾了嗎?我讓你站住。”就在曹佳姿一肚子怒火想要發洩時,卻發現沐星辰根本沒有理睬她,揹著破布包袱繼續前進,氣的臉色發紫,大聲尖叫。
“哎,過去就過去了,你何必對我念念不忘呢?”剛剛曹佳姿下車,沐星辰就已經發現她,看到她咄咄逼人的樣子,沐星辰眼睛中透出了一絲狡黠之色,故意嘆息著說道。
“什麼,誰對你念念不忘了。”曹佳姿愣了一下,整張臉漲的通紅,氣急敗壞的咆哮著。
而聽到沐星辰與曹佳姿之間的對話,前來報到的學生紛紛露出了濃厚的興趣,很快,他們二人就被看熱鬧的人群包圍了。
“好吧好吧,我承認,是我先對不起你,但是你沒必要對我窮追不捨吧?你還是忘了我吧。”沐星辰一臉決然的說道。
聽到沐星辰的話,曹佳姿差點被氣暈了,繼續咆哮道:“我對你窮追不捨?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什麼德行。”
“曹佳姿,你的心靈太骯髒了。”沐星辰搖了搖頭,說道。
“骯髒,你說誰骯髒。”看著周圍一雙雙戲虐的眼神,曹佳姿感覺自己真要氣瘋了,漂亮的臉蛋猙獰起來,恨不得立即上前撕了沐星辰的嘴。
“曹佳姿,你難道不骯髒嗎?好了,我對被其他男人處理過的女人沒有興趣,希望今後我們不再有牽扯。”沐星辰露出了一絲不耐,警告道。
“嘩!”沐星辰話語剛落,圍觀的眾人立即將目光投射在了曹佳姿身上,對她指指點點起來。
“媽的,你個小兔崽子,反了你了。”呂飛看到曹佳姿一上來就吃了大虧,氣的臉色鐵青,噴著吐沫芯子大聲辱罵道。
你早上是用大糞刷的牙嗎?怎麼嘴巴這麼臭呢?“沐星辰漆黑的眸子中迸射出一道寒光,戲虐的說道。
“媽的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找人滅了你。”呂飛乃是乾陽城有名的大少,平時囂張跋扈,何曾被人當眾羞辱,惱羞成怒的咆哮著。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看你這個樣子,估計也是一個沒教養的東西,還有,你最好對我客氣點,怎麼說我也是你前輩。”雖然沐星辰從呂飛駕駛的獸甲車,穿著打扮中看出他身份絕不簡單,但沐星辰天生就不是怕事的人,無視呂飛的威脅,故意指著面無血色的曹佳姿,說道。
“完了,這個土包子完了,睡了呂大少的女人,他死定了。”愕然聽到沐星辰的反擊,不少知道呂飛身份的人呆住了,看向沐星辰的目光充滿了同情和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