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絕的眼神看向自己。
南晚挑了挑眉,向他走去,離他半臂之遙,在他面前蹲下身來。
一直以來,南晚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人。
哪怕現在,也是如此。
“不是說,要向我表示忠心嗎?你還在猶豫什麼?”
人在面對死亡時,沒有人是不怕的。
即便是段清寒,也是如此。
他手顫抖的拿著匕首,對上南晚臉上的玩味。
哪怕明知,她就是在戲弄自己。
若是自己不死,那就是對她不忠心。
若是自己死了,他都已經死了,還談什麼忠心可言。
那眼底的淚痕,委屈的淚光慢慢的變得怨恨,狠毒,憎惡。
無論什麼時候,她還是那個令人噁心和討厭的三公主,總是將他人的命看的那麼輕賤,只供自己的玩樂!
“怕疼?”
“還是...不敢?”
“需不需要我幫你?”
南晚笑著朝他伸出手。
握匕首的那隻手,被一隻同樣冰冷的小手蓋上。
彷彿沒有溫度一般,她手心傳來的冷意幾乎要和冰涼的匕首融為一體。
望著散發著幽光的匕首,朝著他的脖頸慢慢遞進。
段清寒瞪大眼,光滑的匕首潔面,映照出來的,全是他煞白臉上的不甘心和恐懼。
最終,他絕望的閉上眼。
然而——
遲來的痛苦沒有傳遞全身,耳邊,卻聽到尖銳的利器刺進肉體的聲音。
伴隨著南晚的一聲悶哼,他整個人已經被狠狠的推開。
他睜開眼,看到的就是南晚捂著血流不止的手臂,正一臉冷漠的瞪著他:“來人!”
....
南晚被自己府上的男寵刺傷一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短短半日不到的時間,就連遠在皇宮裡的太后和凰清如都聽說了。
女帝和太后打小將南晚寵的天上有地上無的,更不用說了,罵上一句已成極限,又更何況是打她傷了她。
月妲氣的更是直接出了宮。
凰清如也想過來的,但她現在的身份特殊,加上月妲親自出宮,已經是對她格外的溺愛,會引起幾位皇子和皇女的強烈不滿。
在再三從奴才的口中確認,南晚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她還是不放心的讓沐女官代替她來三公主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