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清如懶得理會她,看向禾賢時,她收斂了幾分眼底的怒意。
語調清涼中又帶了些感嘆的開口。
“二十歲了啊,沒有想到一晃竟過去那麼多年了。朕還記得,當初見你的時候,你還小,連你父親的腰身都不到。”
“這幾年,和你姐姐過的可還好?”
禾賢咬了咬下唇,眼眶霎間紅了一圈,猩紅的眼底,有迸射而出的濃濃恨意。
“姐姐已經死了。”
“死了?”
凰清如看向他:“怎麼回事?”
禾賢雙手緊握成拳,唇瓣咬的出血:“乃是被....被歹人玷汙致死...”
“什麼?”
一句話,讓女帝陡然間氣焰大變,她鳳眸冷厲,就連大殿裡的氣氛,也在短瞬時間內,猶如凝固了一般。
聲音如沉雷翻滾:“何人有這麼大的賊膽,竟敢傷朕賢臣遺孤!”
可能是一時間,從女帝身上施壓下來的那股威嚴氣息。
讓禾賢握緊拳頭,跪在地上,久久的無話。
“還能是誰,還不是母皇您身邊那位無比無比得您看重和喜愛的大忠臣,司徒池嗎?”
聞言,凰清如瞪向她:“她女兒難道你就不看重?”
她多次想處置了司徒雙,哪一次不是她在中作梗,拼死護著?
不過,說起司徒池。
她沉默了。
“司徒池官居二品,為人公正廉明,雖也好女色,但從未做過出格的事。”
他府上美人數不勝數,斷不可能去強迫一個亡臣之女,將其玷汙致死。
就知道空口無憑,說了她也不會相信。
於是南晚就將爪子伸進懷裡掏啊掏。
直到將那百人血書掏出來。
“吶。”
她大爺似的將血書遞過去:“母皇你看,這就是證據。”
凰清如狠狠瞪她一眼:“你給朕好好坐!”
嚇得一哆嗦。
南晚摸了摸鼻子,規矩坐好了。
坐好後,還不忘去安慰身邊的男人:“乖,寶貝嚇到了吧?別怕別怕昂。怕就躲到我懷裡來。”
“....”
要不是有重要的東西要看。
凰清如頗為恨鐵不成鋼的又瞪她一眼。
從沐女官的手中接過百人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