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蕊的臉有些掛不住了,“顧總,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有那麼惡心嗎?”起身,去浴室拿了一件幹淨的睡袍披上。
顧懷瑾起身,擰開床頭的水漱口。
不知道這是第幾次這樣了,整整五年,她消失了五年,他病了五年。
“你不惡心。”顧懷瑾擺擺手。
喬蕊漲紅了臉,輕輕的跺了下腳,“顧總,你還說!”
至從鹿漫漫走後,顧懷瑾就得了這麼一個‘怪病’,每次一到關鍵的時刻,就想吐。寧景明不信邪,硬是花五百萬僱了喬蕊,一來二次,喬蕊和顧懷瑾也認識五年了,從最開始的嫌棄,到後來的理解,倆人倒是能和平相處了。
漱完口,顧懷瑾從包裡抽出了一張卡,“你拿著這些錢,下次就別來了,我會和景明說。”
“我不要。”喬蕊將卡掰折,“五年了,我就這麼走了,還怎麼混?”
“那你想怎麼樣?”
“寧哥交代的任務必須完成。”
顧懷瑾慢條斯理的將煙點燃,“你知道,這是完不成的任務。”
喬蕊的年齡不大,渾身都充滿了倔勁,脖子一揚,“我就不相信,顧總你永遠這樣。”
是啊,自己總不能永遠這樣。
顧懷瑾彈了一下煙灰,可是從鹿漫漫走後,就是這樣了,恐怕只有她回來才可以。
沒吸幾口,顧懷瑾就把煙按滅在了煙灰缸裡,“今天晚上,你就留在這裡吧。”
說完,起身去洗澡。
“真的嗎?”
隔著氤氳的玻璃,顧懷瑾又想起了和鹿漫漫的那一晚,為了保留回憶,他整整在雲天酒店住了五年。
“你去睡沙發也是真的。”
喬蕊翻了一個白眼,怒斥,“為什麼?你不是說讓我留下來嗎?”
“我只是讓你留下來,並沒有說要幹什麼,景明那邊我會和他說你成功了,到時候你只要拿錢就可以了。”
抽了抽嘴角,喬蕊靠在玻璃門前面,“那你要配合我。”
“配合你幹什麼?”
顧懷瑾繫好浴袍,拿著毛巾邊擦頭發邊從裡面走了出來。
“寧哥說了,溫泉專案的設計定下來他會宴請,如果你帶我去,他就會認為我搞定了。”
短短的五年時間,顧氏集團在s市站穩了腳跟,成為了地産開發的龍頭企業。在s市,但凡是有點見識的人都知道顧懷瑾,也都知道他不近女色。
不管是什麼樣的應酬場合,顧懷瑾都沒帶過女伴。
毛巾以圓潤的弧線飛到架子上,顧懷瑾淡淡的說了一句,“行,不過你別亂說話。”要是在不做出點什麼,恐怕寧景明是沒有完了。
同一天夜晚,從法國飛來的班機穩穩的停落在了s市的機場。
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從出口走了出來,男的戴著能遮住半張臉的茶色眼鏡,女的穿著牛仔褲和白襯衫。
上了接機的保時捷,兩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去醫院的方向,金溫摘下眼鏡,“我爸爸怎麼樣了。”
開車是的五年前去機場送金溫和鹿漫漫的司機,“老爺,不是很樂觀。”
咔嚓一聲,眼鏡腿被捏斷,車內又陷入了寂靜。
這五年來,鹿漫漫和金溫一直在法國的波爾多進修設計,鮮少回國。老金總的身體越來越不好,金溫提出了回國,鹿漫漫心中一直惦念不下鹿正德的骨灰,正好就一起跟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