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耳邊響起那位太後姐姐嚴厲恐赫聲;
‘如果你走漏風聲,站在餘瑾那邊,你同是死罪,我也保不住你了。這是一場有她無你,有你無她的生死搏鬥。’她再也不敢想下去了,急忙把頭蒙在被裡。
陡然感到可怕和恐懼,而且有一種莫知所從的心慌意亂,就向乘著一隻破船漂流在水天茫茫的大海上。她神魂昏昏,這巨大的恐懼象一快岩石壓在她的心上。
這一夜她沒有入睡,自己何去何從,在作思想鬥爭,她的心境亂得厲害,牢騷,煩悶,激怒,腦子裡就象塞進了一團亂麻,理不出一點頭緒。
太陽剛剛漏出地面,血紅色的朝霞和濃密欲滴的紫色雲朵,掩映著東方的曙光。這些鮮豔絢麗的色彩,瞬息不停地在變幻著。另一大半天空,還沒從茫茫的夜色中蘇醒過來,海洋般地展現出一片暗藍。
寂靜地相府院落,仍然半含著餘睡未足的倦態。
二夫人格裡一整宿沒入眠,反複思考一夜,終於正義戰勝了邪惡,做出了另人難以相信的決定;去餘瑾寢室把訊息透露給她。
天剛亮,她急忙起來,做了簡單的梳洗打扮,趁著人靜,府內的人們還在安睡。她小心翼翼的放輕腳步,悄悄的走出臥室,透過幾道重門,離開正房閨宅。直奔西廂房三夫人餘瑾的閨房走去。此刻她懸著的一顆心,繃的緊緊,就象一支即將離弦的弓箭。她有一種類似恐怖的感覺,象鐵鉗似的鉗住她的心。她的心跳得象擂鼓一般。口中還念念有詞自語說:
“我要救餘瑾!我要救餘瑾!。”
此刻在她腦海裡映出餘瑾那溫柔,慈善的性情,嫣然一笑的面孔。同時耳邊彷彿響起餘瑾的悅耳動聽的琴聲和吟詩聲。格裡邊走邊回憶於餘瑾相處的往事。
她正在沉思之中,剛翻過一道月牙門,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她,她回頭一看,見是瑩瑩丫環在追自己。
“夫人這麼早去哪?”丫環問。
夫人怒沖沖地甩過頭來,瞪圓了眼睛盯著丫環繃著冰冷的臉氣憤的說:
“我出來散步,還要告訴你嗎?你快退下回去,你以後不要監視我。”
瑩瑩沒有回去,冷笑一聲說:
“夫人!此話差異,我是你的丫環,應該保護你,怎能說是監視呢?”
格裡火冒三尺,性子爆裂得象一支點燃的炮竹,立刻爆炸了,便高聲嚇道:
“大膽奴才,還敢教訓主人。”說著舉手給丫環一嘴巴。
丫環瑩瑩不敢憤怒,勉強露出笑容說:
“夫人你打我應該,主人處罰奴才是情理之中,不過我不能離開夫人,這是我的職責,勸你回去。”
“我要散步,開開心,我命令你不要跟隨我。馬上離開!”
夫人再次斥責丫環,強制逼她離開。
原來瑩瑩丫環,昨天就接受欽哀太後的指令,叫她監視格裡夫人的行動,防止她於餘瑾接觸。丫環住在主人隔壁的房間內,昨夜一直在偷聽格裡的動靜,今早天剛亮,發現主人格裡秘密走房門,她暗中跟蹤。發覺她果真朝著餘瑾的閨房方向走去,這才發生剛才的一幕。瑩瑩丫環見情景不妙,夫人直意要見餘瑾,自己是阻攔不住的,如果用力拉她爭吵,又怕驚動餘瑾。她急中生智說:
“夫人你是否要見三夫人餘瑾!”
“不!不!不是見她,我是在散步。”格裡聽了丫環這句話,象一支尖針,直刺入她的神經。心裡在想,她怎麼揣測我的心裡。看來今早我是不能去了。格裡知道太後的耳目就在眼前。
“那就好,能保住夫人的平安了。假如你真的去見餘瑾。那你的後果就不可設想了。”
“噢!我不是傻瓜,自投火海,怎能辜負太後姐姐對我的栽培和期待呢?我是欽哀太後的最親進的人嗎!”
格裡夫人知道瑩瑩丫環現在的身份,深知她與欽哀太後的關系勝過自己。
瑩瑩面帶微笑,奴顏婢膝的姿態趨炎附勢的說:“哈哈!夫人;奴才剛才有句話頂創夫人了,您大人沒見小人怪,您是太後的親妹妹,在太後面前要給奴才多美言幾句才是。”
“你在我身邊多年了,沒有什麼隔閡,我們今早之事不必向太後講就行了。”
“是!記住了。夫人您想還去哪兒散步?”
“咱們去後花園走一走。”格裡夫人無礙,只好改變路線去後花園,主僕二人便去後花園散步。
在後花園逗留了幾刻鐘,便回到閨房客廳,到早餐時間。瑩瑩趁著夫人格裡吃早飯時間,她揹著夫人偷偷流出相府,坐車急忙奔往欽哀後宮,急見欽哀太後,把今早發生的事如實向太後講述一遍。太後聽見此事,吃了一驚,說:
“你急速回府看住她,我立即派車把格裡接到宮來。”
瑩瑩告辭告辭太後,立刻回府。這邊欽哀太後立即派車去相府,要把妹妹格裡召進欽後宮。
格裡吃完早飯,準保再找機會,與餘瑾見面,把事情透露給她,救她一命。如要見不到她,就是見到丫環囡女和大夫人僕寧也可以,一定要把訊息透露給三夫人餘瑾。她又準備動身,只見丫環瑩瑩正在門口站著。
格裡驚訝的啊一聲自語說:“她果真是在監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