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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 相府往事

第九節相府往事

妯娌相印蓮結同心,主僕情同魚水相連。

餘瑾進入相府一年,逐步適應生活環境。一天,相爺領來一名小丫鬟,是專侍候餘瑾的,丫鬟有十多歲,身穿一件黑色破舊過膝長衫,腳上穿一雙不太隨腳的布鞋。體態嬌小玲瓏,一張娃娃臉,面色白裡透紅,兩條月牙眉生得又細又長,下邊配上一對明亮大眼睛。端正的鼻子下長一張櫻唇小口,嘴二旁長一對深傲的小酒窩,秀氣可愛。是一個天真無邪,開朗活潑的小姑娘。餘瑾見後,非常喜歡這位小丫頭,餘瑾溫情的問道:

“小姑娘多大了?”

“十四歲,”小姑娘有些面矮,腳尖揉地,臉色紅潤的回答,兩眼躲避對方的視線。顯然她很恐懼主人。

“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名字,人家都叫我妞妞。”

“姓什麼?家裡有什麼人?”

“不知道,我沒家。”小姑娘搖頭回答。

蕭浞蔔說出小姑娘的由來。他考慮妻子需要有丫環伺候,並且知道妻子於漢人有深厚情感,就特地來到漢人住地燕雲十六州,走了多家孤兒院,才選拔出這位小姑娘。他撫摸妞妞的頭:

“這些孩子都是在戰亂中流失的,他們多是幼年喪失父母,沒有記憶,無能力尋家,家人死於戰亂。因此他們變成流浪孤兒。朝廷下令各州府建立養育院,把這些孤兒集中撫養,由朝廷出錢糧。養到成年後賣給契丹貴族做奴役,這位小姑娘算是幸運,被我選來了,給你當丫環,你一定會喜歡。”

餘瑾上前把姑娘摟在懷裡,兩眼流出淚水,滴在妞妞的臉上,悽慘的語調說:

“這姑娘自幼遭受磨難,流落乞討。孤苦伶仃。比我的命運還要苦上三分。你我是同命相連啊!”

小姑娘非常乖巧機靈,她急忙用手給主人擦眼淚。餘瑾從內心喜歡她,得意的笑道:

“從今以後我拿你當親妹妹看待,你在我的眼裡永遠是孩子,你這個妞妞的名字丟掉,不好聽,我給你起個大名。我漢姓姓王,你改為姓王,,你叫王囡女吧,我就叫你囡女妹妹,好嗎?”

“夫人,還是按主僕稱號為好,明裡你是夫人,我是丫環來侍候你。暗中咱二人為姐妹相待,避免府內他人說閑話,你就叫我囡女丫環就是了。”

餘瑾萬沒想到這孩子這麼成熟,懂事,明理是非,能講出如此一番話來,真是天生聰慧機智,我總算是遇到知心同伴了,我要下力氣來培養她。餘瑾非常滿意的哈哈大笑說:

“你說的話有道理,就按照你說的做。”

她是個精明伶俐的丫頭,天真的拍手高興的跳起來喊:“我有姓名啦!有姐姐了。”高呼後,兩臂緊緊抱住主人的腰,久而不放,激動的流出熱淚。

“以後你我二人就朝日相處了,這就是你的家,慢慢適應相府生活,遵守相府家規。”

餘瑾拉住小姑娘的雙手在囑咐。同時又吩咐傭人在自己的隔壁,收拾一間屋子,給她居住,又從櫃子裡取一套嶄新的幾件衣服和一雙矮裝黃色皮靴,交給她說:

“你去自己的屋子裡,洗個澡,徹底梳洗打扮一下,把新衣服換上,衣服大了一些,明天到裁縫鋪,按體量衣給你做一套。再帶你去街市,買些穿戴,化妝日用品。”

相爺見妻子十分滿意這位小姑娘。便對姑娘說:

“只要你好好侍候太太,以後不會虧待你。”

小丫頭興高彩烈的接過衣物,給主人行個禮,說聲:“謝謝太太!”她愉快的換衣服去了。

過幾天,蕭浞蔔又僱用來一位奶媽,年紀四十開外,上身穿圓領左襟青夾襖,周圍鑲有白色袂子。下身穿黑紫色緊裙,腳穿短筒毛皮靴。頭挽雲髻,梳得烏黑油亮,方臉,劍眉杏眼,薄嘴唇,目光灼熱銳利,可見她是一位善於言談,見人行色,脅肩諂笑的女人,一眼看出她是位奴顏婢膝,趨炎附勢,圓滑的老油條。

蕭浞蔔指著妻子對那位婆婆介紹說:“這就是你要侍候的三夫人耶律餘瑾。”

那婆娘哈哈一笑,上前給餘瑾欲行大禮,卻被餘瑾扶起說:“不用這樣客道。”

“奴才第一次見主人哪有不拜之理。這是家風國規嗎,我啟敢違背呀!”她還是堅決給主人做了叩拜。起來說:“初次見主人,或遇年節做奴的必向主人行大禮,這是禮節,平時見面我就不行大禮了。”

餘瑾拉著婆娘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身邊說:“我叫耶律餘瑾,以後叫我名字餘瑾就可以了,不必稱我太太,在我面前沒有身份貴賤之分,你老這麼大年紀,於我母親年歲相仿,我怎麼會接受您老跪拜呢?,我自幼喪母,沒有過母愛,你比如我母親一般。你叩拜我。我的心情會怎樣呢?”

餘瑾以平易近人的風度來接納這位傭人。

“太太還是要稱呼的,主僕要分清,這是天理。否則人家會恥笑我的。我非常佩服三夫人的高尚人品,為人高風亮節,你本為一朝宰相的三姨太太,理應高高在上。居高臨下,而你反之,能做到禮賢下士,謙恭禮讓,,寬宏大量,善解人意。我有生以來遇見如此好的主人,您使我必恭必尊,肅然起敬啊!我伺奉您,是我的福氣。”

婆婆緊握主人的手花言巧語的奉承主人一番,她這一片油嘴滑舌,阿諛逢迎的言語,使餘瑾倒吸一口冷氣,有些驚訝!心想此人決不是一般庶民,有一定的文化素質,她定有來歷。

“請問婆婆,是何處人氏?從事過什麼行當?”

“原籍蒙地人,一直在南京州府當傭人。”

“家中都有何人?”

“我童年父母雙亡,丈夫打獵被猛虎傷害,一年後離世,本人無有兒女,單身一人。”

“也是命苦之人,不知婆婆姓名,如何稱呼?”

“我沒有姓名?都叫我嫫婆。”婆婆用眼看著相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