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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節 捨己救人

弘日道姑吩咐一位道姑把客人領到房間去。又囑咐二位道姑安置好車馬。考慮民人不習慣吃道家齋飯。特意下令廚房做民間菜飯招待客人。

林敬宏道謝說:“小生全家給長老添麻煩了。如此這樣款待我們,叫我怎樣答謝才好哇!”他感動的兩眼流淚,叫全家人跪下,給聖人叩頭。

弘日道姑說:“慈悲行善為道家之天旨,救難濟貧就是道教之本。你家遭難。道家怎能不管。本是道門份內之事。,你不要多想。帶領全家休息去吧。”

道長說完,二手前胸相合,閉目靜坐。

林敬宏一家人告辭長老。來到佛堂燒香一一叩拜。拜佛完畢,回到寢室休息。

二十天後王休姑與侄女餘鳳回到白雲觀。第二天王休姑來到寺院最後一層宅院的西廂房,敲門,屋裡出來人開門,開門的人,正是林慧妹,她雙臂擁抱恩人休姑。情感太激動了,心神蕩漾,感情地浪花象海岸的潮水在奔騰。嘴在高喊:“爹!娘!恩人回來啦!”

林敬宏和夫人徐氏以及家人,一齊圍上來,問長問短,全家歡喜。林敬宏牽著恩人的手說:“進屋再嘮,”眾人來到屋裡,林敬宏說:

“恩人您先把回家的事情講講吧,我們掛念著呢。不知您家發生什麼重大之事?”

王休姑長長的出一口氣,打一咳聲說:“我家和你家一樣,也發生一件特大災難。你家很幸運,沒出人命,而我家太倒黴了,死去我父母等十幾口人。”她說到這裡忍不住嗚嗚的哭起來,眾人聽了這不幸的噩耗,都驚訝的目瞪口呆。由然的流下了淚水。

休姑擦幹了眼淚。接著講家裡的這件災難;從頭到尾,原原本本的講述一遍。最後說:“遺憾的是,我晚到一步,沒救出我的爹媽呀!”她又沉默起來。

林敬宏抱歉的說:“都願我家和那戶契丹人達魯次夫婦二人。是我們二家當誤了您的一天時間,誤了大事,沒能就出您父母,咳!都是我們二家連累了您。”他很懊悔和愧疚。

王休姑解釋說:“話不能這樣講,契丹人漢人都是命,你家人,他家人,我家人同是炎皇子孫,救命是道家的宗旨,救命不分先後,親情遠近,不分貧富貴賤。這就是道規。我雖然沒救出自己的父母,但是我救活你們二家人,我感到欣慰,值得,我不懊悔。”

這番話林家人深受感動,都異口同聲說:“你就是仙人下凡,為民造福的慈悲活菩薩啊!”

休姑說:“咱們今天不提這些不幸之事,明日我帶你全家起程,找地方安家落戶,要起早出發。你們今晚做好準備”

第二天清早,林敬宏帶領全家八口人,首先來到觀音殿堂前,燃香叩拜觀音菩薩。然後又進入各個殿堂叩拜三仙,每個佛像都一一燒香跪拜。拜佛完畢,全家人來到長老寢室門口,有一位小道姑接待,她前邊引路,把林家人領進長老修煉堂內。弘日道姑早以做好準備,迎接客人到來,她兩手相合在胸前,二腿盤臥,正在閉目打坐。王休姑在一旁陪坐。

林家人跪地叩拜。林敬宏邊叩頭邊言說:

“仙姑救了我全家性命,這一個月受到無微不至的款待,我感恩戴德,懷欲報恩之心。我林氏家族要永世相報您的恩德。我全家今日起程,與您老告別。”

“無量天遵!想報恩必須做到二件事,一是;供奉觀音菩薩,敬尊佛主。二是;為遼朝孝忠。你要從新安家了。一切要聽從休姑的安排。起程的時辰到了,馬上動身吧!你們路上必遇挫折,休姑必要沉著應對,你們要服從她的指揮,定會到達陳莊。祝您們一路平安。”

弘日道姑囑咐之後,二眼微閉,嘴在詛咒著。王休姑帶領眾人退下。走出修煉堂。

這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在日出前,連花山峰映出朵朵耀眼的粉紅色雲片。,漸漸的從東方形成嫣紅絢麗的朝霞。閃耀著紫紅色光芒。一會兒太陽升出山嘴,趕走了片片彩雲,透出蔚藍天空。

王休姑帶著侄女王餘鳳和林家八口人,坐在四輛馬車上。休姑身挎寶劍,一邊指揮前進方向,一邊保護防衛。馬車離開白雲觀,走出蓮花座。前邊是山道崎嶇的蛇盤路,兩邊是連綿起伏的峰巒,群山巍峨,聳立雲霄。車輪甩過重疊回轉的崎嶇山路,馬車駛進密林中,森林一片沉靜,神秘肅默。寂靜的一點風吹過的聲音也沒有,偶然有松鼠把松苞咬落在地上,或有一群鳥兒被馬車驚嚇一擁而飛。從樹林稀釋地方可以望見燦麗天空,透過幾道陽光。地上驚動了二隻山雞在咯咯叫著飛走,頭上空有一群烏鴉飛過在怪叫。

三個時辰了過去,行程五十裡,此刻已是正午時分,到了荒涼地帶,前後不見人煙,車上孩子說口渴。可是此處乃是是非之地,又不能停車找水喝。

林敬宏擔心的對王休姑說:“這地方陰暗肅然,又有烏鴉在叫,非是好兆頭,我有噩耗預感。咱們不會出事吧?”

王休姑和侄女餘鳳二人與林莊主夫婦坐在前邊這輛車上。林敬宏有些恐懼,便提醒休姑多加防備。

休姑知道林莊主年長智高,有多年闖蕩江湖的閱歷和經驗。聽見老人的提示,自己連連點頭說:

“您老說的對,這一帶從前是土匪經常出沒之地,可是有幾夥盜匪前幾年都被消滅了。這些年,這條路很太平啊,沒聽說有人被搶劫呀!也許是這二年又新崛起的土匪,我們不得不防啊!”她邊說邊下車,抽出寶劍在地上行走。

又走出三十步遠,左邊出現懸崖陡壁,右邊是萬丈峽谷,中間只有二條車輒寬的窄路。正走著突然間頭車的馬跌倒在陷坑內,車前轅著地,馬臥在坑中。後面的三輛車全部停下來。。休姑驚訝的下車吩咐說:

“這是懷人故意設計的陷阱,周圍定有埋伏,林莊主!你夫婦二人護理好二個孩子。其它人看護好第三輛車的財物。,大家不要驚慌。我先探探情況再說。”她一面吩咐,一面取出金鏢囊袋擠在腰上。手持寶劍在四處巡查。

此刻從對面山上下來二位禿頂和尚,一老一少。年青的和尚二十來歲,身穿灰色憎服。老者五十開外。身披一件紫紅色迦裟。象是長老身份,休姑上前施禮說:

“高僧在何寺院休仙。尊號大名。?”

那位老和尚二手相合在前,口中念念有詞:“阿無彌佛,貧僧為小召寺門徒,法號慧通。貧僧下山化緣,路過此地,發現馬車陷在坑中,我二人特意來幫忙援助。”老和尚邊說邊走來到馬車面前。接著說:

“怪哉!罪過!罪過!這些陷阱都是臥龍崗匪賊幹的,他們不知殘害多少貧民百姓了。”

休姑聽了老和尚的答話,心裡有些疑惑,自己明知道五當小召寺本是蒙古人喇嘛寺院。裡邊的僧侶和尚全是蒙人或者是藏人喇嘛,而這二位和尚明明是漢人。很是奇怪。

這時那位老和尚說:

“大家快動手,解救這匹馬,不然這匹馬會渦死的。來人先把車套解下來。”老和尚表示很著急的樣子,休姑見此情景,就不再疑惑對方,還是先把馬托出來要緊。林莊主同老和尚指揮,因這陷坑很深,用二條繩子捆在馬身上,大家費了很大工夫,才把馬抬出來。重新套在車上。老和尚說:

“前邊陷坑還有幾處,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唯一的辦法是繞道走。這條路我熟習,貧僧指給你們另外一條路,這條路正好路過我的寺廟,我二人給你們做向導帶路,如果你們方便,請到我寺院休息一會兒,喝口齋茶。”

王休姑把林莊主拉到一旁,二人在商定主義。休姑把對二位和尚的懷疑講給林敬宏聽,林敬宏說:“我們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只能前進,不能反回,我全家已經死過一次了,還怕什麼,平天由命吧!如果發生意外,有個三長兩短,都是我自願的,我意已定,跟他走也只有這唯一的路了。”他下定決心繼續往前走,但又怕連累恩人。他長出一口氣,二眼潮濕了。

休姑也堅定果斷的說:“好!尊重您老的決定,我既然救出你全家,就要負責到底,我寧願赴湯蹈火,捨生忘死也得保護你們。林莊主你不要傷心,有我在,就一定保你全家平安。”她下令勒馬調頭,轉回車輛,跟老和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