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轉身欲敲門,突然門開了。
“謝謝兩位美女過來,我想……我媽在九泉之下也會很開心,很欣慰的。”
高鑫站在門口,嘴裡盡是感謝之詞。同時,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林語蘭面色緊繃,語氣凝重的說道:“節哀順變。”那一刻,聽著裡面此起彼伏的哭聲,還有那節奏緩慢而低沉的哀樂,就連古靈精怪的穆可兒也露不出笑容了。
客廳被佈置成了靈堂,一張足有二十幾寸的黑白照片,擺放在正中間的一張桌子上。上面還放著果盤供奉,一隻香爐正燃著嫋嫋煙火。遺像正上方的牆壁上,掛了一圈兒白色絹花,桌腳處的音箱裡不停播放著哀樂。
穆可兒緊跟在林語蘭身後,跑去那遺像前,彎腰鞠躬以示哀悼。
“我代表老人再次謝謝兩位,謝謝你們的這份心意,謝謝你們的花圈。”
作為孝子的高鑫再一次鞠躬還禮,連連稱謝,林語蘭擺手表示不必客氣。高杉作為逝者的嫡親侄子,也慌忙跟著招呼各位來弔唁的賓客,並順便將林語蘭和穆可兒安排在了一張雙人沙發上。
“來,喝點兒礦泉水將就一下吧。”
高杉給林語蘭和穆可兒分別遞來一瓶礦泉水,高鑫也連忙解釋說:“剛從火葬場回來,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所以沒來得及燒水沏茶。各位,請見諒!”
最後幾個字是面向所有賓客說的,大家聽後都點頭表示不在意,在這種情況下誰也不會去計較禮數的周與不周?
幾句寒暄後,林語蘭則忍不住觀察起這裡的情況來。之前被猥瑣的黑影襲胸的穆可兒,也在四處搜尋著可“復仇”的目標,然而,片刻之後她的眼睛裡現出了失望。
那間客廳不是很大,但卻因為沒有像許多家庭那樣裝修,做一個隔斷或者弄一個博古架啥的,所以還是可以左右林列擺放一些沙發的。那一刻,所有沙發都座無虛席。然而,卻找不到一個面相猥瑣之人。
靠近遺像前的那張沙發上,坐著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伯,還有一位年約三十左右的女子。整個客廳裡,也只有他們兩人哭得最痛徹心扉。除了這兩位鼻涕眼淚如泉湧之外,其他的所謂親屬大多都是用手掩住嘴巴和鼻子,沒有眼淚在“嗷嗷”乾嚎。那老伯不時拍打著自己的大腿,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哽咽道:“老伴兒啊,你咋就那麼傻呢?一個人走了,也不……不……不知道叫上我啊……你在那邊該多孤單吶……”
“爸,您也不要太難過了。我媽……我媽她……她看到你這樣,會心疼的。您就讓她……安心在那邊生活吧,”
一旁的女子這樣安慰著老人。
林語蘭已經猜到了,那位老人和女子應該是高鑫的父親和姐姐。
出於禮貌,林語蘭起身過去想安慰一下老人家。
“叔叔,您要節哀呀!保重身體才是最重要的,這樣不僅能讓阿姨在九泉之下安心,對於您的兒女來說,也是一種福分啊!”
“姑娘,謝謝你。”
老人家擦擦眼淚抬起頭,看看林語蘭。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高鑫和高杉的同學吧?在他們中學的畢業照上,見過你。”
高鑫的姐姐居然認出了林語蘭,看來她的記憶可真夠好的。
“是的,姐姐。”
林語蘭禮貌的稱呼了一句。
一股冷颼颼的氣息突然從林語蘭耳邊掠過,她立刻提起了警覺。但環視一圈兒後並沒有發現異常。客廳裡所有賓客,都是活生生的凡人呀!正當林語蘭疑惑不解之時,突然那黑白的遺像出現了一點點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