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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住也可以

林予棠先是愣了幾秒鐘,而後尷尬地呵呵笑了兩聲:“周先生人真好,還請我上去參觀。”

“你想住也可以。”

她吞了吞口水,戰術性後退半步,抬手將那張房卡推了回去:“周先生您誤會了,我不是...”

她想,周硯修一定是誤會了。

他這樣的身價地位,多少女人擠破了頭想盡辦法往他床上爬。

她只是好奇發問,難道他把她這個舉動當成是目的不純了?

反應過來後,林予棠心中一千萬個擔心他誤會,突然聽到周硯修問:“不是什麼?”

“不是別有用心...”林予棠雙手反覆揪著衣服下襬,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似的。

“你口中的‘別有用心’,指的是什麼心?”

周硯修不是一向惜字如金的嗎,怎麼今天話這麼多啊喂!

林予棠咬了咬牙,一鼓作氣說完:“酒店剛開業沒多久,造勢很大,我對頂層總統套房好奇所以才問您的,不是對您圖謀不軌。”

周硯修心下了然,原來是遞房卡這個舉動讓這姑娘以為自己誤會了。

可他的確也只是給她房卡讓她參觀,如果她喜歡,他便把套房騰出來給她住。

“嗯,我知道。”周硯修輕輕點了下頭,“怎麼會覺得我誤會你?”

林予棠撓了撓頭:“之前聽別人說,整個江北市數不清多少女孩想方設法地往您床上爬,所以我才,”

“是嗎?”周硯修打斷她,目光晦暗不明,“那我很好奇,別的女人都那麼想接近我,為什麼你不想?”

林予棠差點被一口唾沫嗆死。

靠,這種問題要她怎麼回答?

她糾結半天,最後憋出來一句:“咱們...差輩分了。”

周硯修的表情有些嚴肅,語氣倒是還算平靜:“我不過比你大六歲,哪裡差輩?”

“可您是周斯辰的親舅舅。”

“你們不是分手了?”周硯修盯著她的雙眼,她躲無可躲,“棠棠,無論你怎麼裝傻充愣,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其實你心裡清楚得很,周斯辰給不了你幸福,既然分開了,就剜掉過去,大步朝前走,你明白的。”

林予棠張了張嘴,終究沒再說什麼。

電梯到了,周硯修先一步離開。

她在周硯修面前暴露無遺。

她向來愛裝傻,最喜粉飾太平,可那些把戲在周硯修面前卻顯得如此拙劣。

這些天的接觸,她演她裝,他便像個安靜的看客。

今天陰天,太陽被擋在烏雲裡,天空陰沉沉的。

酒店的大門敞開時吹來一陣風,明明是六月天,林予棠還是打了個寒戰。

周硯修就像這烏雲密佈的天,陰沉、冷、暗。

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投射出來的目光向來是冷漠的,對眾生都漠然。

該怎麼形容他這個人呢?

大概像是深秋時,天空忽地飄起冰涼的雨絲,而你撐傘站在雨中,還未來得及添衣的那種陰冷,避不開,躲不掉。

她從前跟著周斯辰見過他幾次,那時候周斯辰讓她跟著一起喊舅舅,她覺得彆扭,怯生生地向他問好,他對她的態度幾乎是冷到冰點,那雙深似海的墨眸只掃她一眼,淡淡的“嗯”一聲。

林予棠從前總覺得他像是雲端的人俯瞰眾生,無形之中就帶著一種壓迫感。

江北市流傳著許多關於周硯修的傳言,樁樁件件都在強調他有多麼無情,六親不認,心狠手辣。

她也曾怕過他。

可她始終覺得,他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