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瀾臉色煞白。

祁紫芸見狀，沒吭聲，而是默默牽住秦瀾的手，給秦瀾一份安心感。

祁陽爍知道的內容暫時是這些，其他的就和秦瀾自己所說的那樣，基本上也能斷定是史藝梅下的手。

和藍院四級生有沒有關係，這個暫時不說，需要了解清楚再重新判斷。

而現在讓祁紫芸好奇的第二點，則需要蕭雅嵐幫忙解答。

聽到祁紫芸的問題後，蕭雅嵐歪頭疑惑，“底子嗎？”

本人未告知的情況下，究竟要如何得知呢？

蕭雅嵐想了想，隨後問道，“秦瀾師姐，你近期有沒有接觸過什麼基石？”

真要說，基石是蕭雅嵐第一想到的。

但是基石在藍院裡，秦瀾是翡院的學生，也不像是會過去測試的樣子。

秦瀾搖頭，“翡院的學生無需做這些測試。”

“測試啊……”蕭雅嵐低頭嘟囔著，絞盡腦汁想了想，忽然，她想起了關鍵點。

秦瀾近期的情況已經聽說了，而秦瀾說了她沒透過轉分院的測試。

“秦瀾師姐，你還記得當時要求的術式是什麼嗎？”蕭雅嵐著急地問道。

秦瀾想了想，“那是關於防禦的術式。”

“那就對了！”蕭雅嵐雙手擊掌，“問題就在這，如果秦瀾師姐測試時，見者中有史藝梅的人，那她自然得知你的底子有多少。”

秦瀾對術式的知識大部分都是自學而成，因而沒那麼多瞭解。

在她的疑惑下，蕭雅嵐告知了原因。

“防禦術式看似簡單，是一級生必學的術式，但也會根據施展術式的人而決定效果。當時師姐的修為有多高，再讓高階生看術式的圖案和注入的內力，便能得知。”

蕭雅嵐說完，秦瀾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

當時秦瀾並不清楚，只是按著導師的要求，讓她用全力施展防禦術，只要能撐得住攻擊便過關。

說是用全力，其實秦瀾還是稍有保留，再加上因為術式不熟練，因而大致上只達到了四階的程度。

“知道了秦瀾師姐大致上的範圍，再提高一點威力……”蕭雅嵐皺眉，說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言語，“師姐若是擋不住，興許會直接爆體身亡。”

秦瀾身體一怔，下意識握緊了祁紫芸牽著她的手。

這麼說來，秦瀾當時的失誤反而成為了她的幸運。

事情大致上已經明白了怎麼回事，而且是誰做的，他們現在也已經找到了方向。

但即使知道了，現在也難於證據，以及如何處理這點。

“真不好行動呀。”祁紫芸皺眉，著實讓她感覺到了麻煩。

史藝梅是官員子女，並且還不清楚是哪一國的貴族。

如果造成了外交問題，即便她是丞相的女兒，恐怕解決了學院的事情，學院外的事情就會不好解決了。

證據更是難以收集，即使有工具和資料，但頂多只能說是盜竊，或者說成個人欺壓。

在人身傷害性這種主要的方面，人證甚至直接沒了。

而這一次的術師又不知道是誰，更無從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