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祿山剛想要挽回點場面的時候,任嬌嬌咯咯笑聲中便直接打斷,坐實趙寅牛逼的宣言,“是啊?那麼看來趙大師你是勝券在握,對六所車間是志在必得。那要不這樣,一會第五巔峰的鎮所重機重啟就交給你,也讓咱們見識下你的風範。”
“行啊,誰怕誰?”
被趕鴨子上架的趙寅斜眼瞥視向姬年,傲然說道:“一箇中醫能做成的事情,我同樣能做成,你們要是不相信就瞪眼看吧,我就直接挑戰第五車間巔峰,我想這應該是一所比一所難,能將第五鎮所重機重啟,前面的就不用再重複。聽他們說你叫姬年是吧?這裡是我們改裝師的世界,不是你一箇中醫該摻和的,哪涼快哪兒歇著去。”
“放尼瑪的狗屁!”
就在這時騎著重機風風火火趕過來的宋檀,從車上跳下來的同時,一個箭步就衝到趙寅面前,抬起手臂就怒聲罵道:“從哪裡蹦躂出來的小癟三,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慚,說出這種牛逼哄哄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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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剛才啥意思?是說我們東州省所有改裝師都是合起夥來騙人,是在故弄玄虛?你是在諷刺我兄弟,說他是多管閒事嗎?就你這樣的還是改裝師,你也配!”
“我就沒有見過像你這樣侮辱改裝師的蠢貨,行啊,你不是牛逼嗎?你就當著咱們大傢伙的面動手改裝這臺蛻變,你也別說什麼想要挑戰第五第六鎮所重機,我兄弟將這臺重機恢復原樣,你只要能重啟就算你贏。”
“你贏了,我當面賠禮道歉,還送你一臺重機,你要是輸了,我也不為難你,當著所有人的面向我兄弟賠禮道歉,向東州省所有改裝師承認錯誤,怎麼樣?憑你改裝大師的身份,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趙寅唰的面紅耳赤,“你是誰?你讓我改裝就改裝?”
“哈哈,沒種了吧?就你這樣的也敢來咱們東州省的地盤撒野,慫貨一個。”
“我呸,雜誌真的是每一個說實話的,這也算是大師?”
“我說趙寅,你不是特別牛逼嗎?剛才說的第五第六都能挑戰,怎麼眼前這輛第四就不敢上手,你真的是改裝大師嗎?這個名頭是你花錢買來的吧?”
“這傢伙是跟誰來這裡的?丟不丟人?”
……
所有改裝師和重機騎手都開始起鬨,眼神中流露出來的譏諷,赤裸裸的席捲而來。
安祿山當場便暴怒,他緊盯著趙寅雙眼沉聲說道:“趙寅,答應他。”
答應?怎麼答應?讓我名譽盡損嗎?
趙寅心底這樣怒吼著,但碰觸到安祿山的兇狠眼神後,原本想要反抗的心理忽然一虛,硬是不敢說出不答應的話來。在來中海市之前他是聽說過安祿山的狠辣,但卻因為酬勞豐厚,所以說即便有危險也答應下來。
早知道會遇到姬年這種妖孽,他是說成什麼都不會點頭,甚至在剛才都不該那麼囂張的說話。
可是如今後悔來得及嗎?
“這個…”趙寅遲疑著。
“怎麼?難道說你剛才的話是在放屁?剛才是誰在那裡吹牛逼來著,說什麼第五第六車間都不在話下,現在卻是裝作無辜,我說你要不要臉?任總,楊總,這位莫非是你們邀請過來的改裝師?你們的眼光可夠嗆啊。”宋檀陰陽怪氣的諷刺道。
“宋少,您這話說的,趙寅可不是我請過來的,我沒有那麼大的顏面。”任嬌嬌嬌笑著道。
“宋少,他和我們騎士汽修沒關係。”楊鐸也果斷置身事外。
笑話,這事要是沒有宋檀在,或許還有挽回的機會,但既然是宋檀說出來話來,還有誰敢反抗?別說自己不敢,給安祿山幾個膽子他敢嗎?得罪宋檀便是得罪宋家,在中海市你要是和宋家對著來,分分鐘鍾都會被玩殘。
說到底自己不過就是一家汽修公司,拿什麼來和家大業大的宋家對抗?安祿山同樣清楚這點。
所以安祿山聽到問話,趕緊賠笑著說道:“宋少,他是我邀請過來參加重機沙龍的,為人有點迂腐,只是鑽研改裝術不會做人,所以說出來的話有些過分,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我也不想啊,但他羞辱我的兄弟,這口惡氣便不能不出。再說你沒看到嗎?剛才是我騎著重機出去的,他那樣說話是怎麼個意思?不給我顏面?不給我宋家顏面?”
“今天這事要是說他答應下來照辦,履行賭約啥都好說,要是說拒絕的話,嘿嘿,安胖子,你的什麼東滄汽修可就要好好掂量掂量。”宋檀不留痕跡的一番話說出來,安祿山後背頓時冒出一層冷汗。
“您放心,趙寅肯定會答應的。”
安祿山顧不上擦拭額角的汗水,轉身就衝著趙寅冷聲道:“趙寅,你不是改裝大師嗎?正常發揮你的水平就是,至於說到剩下的事交給我來辦,趕緊改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