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失望。

越樂樂扶額，嘆息一聲。

然後，低頭像往常一樣做題去了。

誰知道做題也會出意外。

她筆下的試卷突然自己立起來，並且往前面走了兩步，還彎了彎腰。

“這位可愛的女孩子，我能不能請求你一件事？”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年頭，連紙都有思想了嗎？

“你讓我跟著你吧，我不想泯然眾人矣。”試卷動了動身子，聲音微弱。

左右沒有人留意到這個東西，眾人都低頭寫題。

他們不知道，有一張試卷因為某種緣故起了神智，有了思想，正同越樂樂討價還價。

“你跟著我能幹什麼？”越樂樂在它身上寫了這一行字。

卷子晃了晃身子，道“你身上有我需要的靈氣。”

“可是這裡就有靈氣啊，雖然不多。”越樂樂再次在它身上寫了一行字。

“但是你身上的很純淨啊！”試卷“走”了幾步，聲音微弱，像是小孩子發出來的。

“……”純淨？她怎麼不覺得？

“那你能給我什麼好處？”她再次在它身上寫了一行字。

“我可以幫你困住敵人，只要有人進入我體內，就很難出來。”試卷搖身一變，成了一張山水畫，畫栩栩如生。

“這是紙中幻境，只要有人進入裡面，是你的敵人，我就可以把他困在裡面，最少十天出不來。”變成山水畫的試卷低聲道。

“這麼牛逼？”她有點不相信，“你怎麼還會變化？你不是考試卷子麼？”

“我是萬紙之王，自然可以隨意變化。”它洋洋自得。

萬紙之王……

好二逼的名字……

“行，不過你還是先變回來，我還要做剩下的題呢。”她繼續在它身上寫字。

“好咧。”對方搖身一變，又變回試卷樣子。

越樂樂剛才寫字的筆是鉛筆，她用橡皮擦擦乾淨那幾行字，繼續寫剩下的題。

只是這回心情有些繁雜。

在一張有了靈識的紙上寫寫畫畫，實在有些那個啥。

……

上午最後一節課上完，越樂樂把那張試卷摺疊，再摺疊，折成一個小方塊，放進書包裡，拍了拍書包，往回走。

李朋蕊去了小賣部買回兩隻雪糕，追上越樂樂，給了對方一隻雪糕。

“有事？”她們一向不同路，所以越樂樂覺得對方這樣追上去應該有什麼事需要她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