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猜的。”
我有些尷尬,只聽五殿又重複了畢川說的話——三殿,你有空也該多讀讀書了。
前些日子還發誓說要做個稱職的閻王,我怎麼能被幾頁小小的文書給難倒呢?於是心一橫,本閻王爺決定舞文弄墨一番。
谷衣對於我的學習勁頭感到非常欣慰,將那些個講如何習文的書本都蒐羅了來給我,譬如說什麼文心雕龍、文賦、詩品……
我看著書中的文字,眼睛發直,道:“咱能不能從最簡單的開始?”
谷衣:“您的意思是從習字開始?也有道理,三殿,您的字也難看。”
我:“能委婉點嗎?”
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得有自知之明,何況做閻王的,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我還是非常勇敢地面對了自己胸無點墨的事實,依谷衣的意思,從書法開始。
剛練了一頁字,書昊便來看我,一見我案桌上的字,便脫口而出:“你這寫的都是什麼鬼?”
我也順口接:“倀鬼。”
“呸呸呸,我明明是在練字。”
書昊:“忘川河倒流啦,三殿都要練字了。”
“就不興人要痛改前非,積極進取嗎?”
我一揮筆,將墨水甩到了書昊的臉上,他無奈地一抹臉,將墨跡變沒了,道:“好事,自然是好事,我替你高興還來不及呢。”
“這還差不多,不許打擊我積極性。”
從那以後,書昊無論見我寫了些什麼鬼,都一個勁誇我,我倒有些不適應,果然他是整個地府最給我面子的人。
歷寒聽聞我每天開始練字看書後,也是驚奇,特地給我挑了不少書和字帖送來,我看著有些觸景生情。
谷衣替我整理書架時,將畫有穆時州的那幅畫給翻了出來,嘟囔:“三殿,你說你這畫畫得不錯,為何字就差些呢,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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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就會畫那一個人而已。”說著我將畫上的障眼法除去,原來畫上的人根本不是穆時州,是歷寒。
以前在弱水水底時,我才開始作畫,但也就會些花花草草的小東西,後來就開始畫人了,但是畫來畫去,只有歷寒畫得最像。
可是我又不想讓歷寒知道我在畫他,於是將畫都施了障眼法,那障眼法是我從山鬼那兒偷學的,據山鬼說,就算是河神,也看不出來。
本來學那障眼法是為了應付河神的,因為總有偷懶不想看書的時候,用了那障眼法,會讓旁人覺著我一直都在認真看書,實際上卻已經呼呼大睡了。
河神倒沒應付幾回,卻全用來應付歷寒了,或許他能看出那是障眼法,又或許不能。
我叫谷衣將畫給銷燬了,但是她卻揹著我藏起來,送給了歷寒,氣得我好幾天不想理她。
谷衣:“三殿,我看得出來,二殿收到畫是很開心的。”
“他倒是開心了,我可一點不開心。”
“難道你打算永遠不理二殿了?”
我反駁:“我哪裡不理他了?不理他幹嘛跟他去人間收倀鬼。”
谷衣搖頭:“你知道我說的不是公事。”
“有些事是沒法忘記的。”愛沒法忘記,恨也沒法忘記,失去自由沒法忘記,守護也沒法忘記。
為了以防谷衣再吃裡扒外,我說了很絕情的話,如果她再跑去跟歷寒通風報信,我三殿就不收她了。
結果谷衣就差沒抱著我痛哭流涕了,哭訴自己是如何左右為難,如何好心沒好報……
我:“我知道,比起我,你更怕歷寒,但是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身邊連個貼心的人都沒有。”雖然在谷衣來我身邊之前,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的。
後來,谷衣答應我,以後只要不是危害到我性命的事情,她絕不擅自做主去找歷寒。
我很欣慰,同時又有些替她擔心,分明她是歷寒的人,如此這般,也不知歷寒會對她怎麼樣,以我對歷寒的瞭解,沒有用的人,他都會一指頭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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