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果然異於常人。”禤若收起目光,腳步移開他的視線。
“在孤的心中,夫人也如此!獨一無二!”
夜楚珩嘴角勾起,對著她留在空氣中的氣息緩緩而道。
禤若閒上眼睛,努力調節著自己的心,不知為何,最近他所說的話總是能進入到自己的心頭,影響著思緒。
走過了一段路之後,禤若發現身後的夜楚珩並未跟上,正感到疑惑時,跟前便閃出一丫頭,“夫人,請隨奴婢來。”
禤若看著眼前的女子,穿衣打扮都與天都城不同,此時出現在這裡,定是夜楚珩給自己安排的夜楚國丫頭,便也不再懷疑跟上了她的腳步。
在一處有潺潺流水聲音處,禤若隨著那丫頭到了一間不是很大卻也不小的院子。
走在前方的丫頭行至門前時,便轉過身對著禤若恭敬地彎下腰,“夫人裡面請!”
禤若跨過門檻,便見裡面的燈光要比外面亮許多,屋子裡的傢俱也很齊全,單以村莊的外貌來看,真想不出這裡面還有如此講究的地方。
“夫人行走了一天,定是累了,奴婢去備些熱水來,還請夫人先在此休息一下。”那婢女說完便對著禤若俯了俯身,走了出去。
走到門前時,似是想起了什麼,又回過頭帶著羞澀的看著禤若,“夫人,奴婢叫小憐,夫人有事可以隨時叫奴婢。”
“嗯!”禤若一笑,對著她輕輕點了點頭。
選了一張靠裡的椅子禤若坐在那裡,單手支撐著頭,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過了半餉,屋外又響起了腳步聲,禤若想著定是那婢女回來了,也沒急著睜開眼去瞧瞧。
感覺到那奴婢的步子近了,似是到了跟前,可她卻沒有開口喚她,便當下睜開了眼睛。
眼睛的人三四十歲左右,身著一身藍色布段,眼裡含著淚,一雙眼緊緊地瞧著禤若,臉上帶著莫名的委屈。
“姑姑?!”禤若一下子站了起來,有些不敢相信。
“姑娘!”來人正是秦姑,此時再也忍不住一般,淚水溢位了眼眶。
“姑姑,你怎麼在這裡?”禤若一陣慌亂,實在想不通她怎麼會在這裡。
“姑娘說過,不會再丟下我。”姑姑沒有回答禤若的疑問,卻與她算起了舊賬。
禤若神色一頓,竟有些哭笑不得,“姑姑,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這村子裡全是機關陷阱,你是怎麼進來的?”
姑姑拉起衣袖,抹過一把淚,“姑娘丟下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再艱難的地方,我也會來找姑娘。”
禤若一愣,對姑姑這翻質問確實不知為何辯解,可眼下自己是夜楚珩的人質,以後會遇到什麼事情,自己根本不知,她怎麼也不能將姑姑也牽了進來。
“姑姑,禤若不是要丟下你,只是禤若現如今的處境不同與當初,我已不是林主,現在又受制於夜楚珩,以後的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走,哪會將姑姑牽連進來。”
秦姑聽到這話,哭得更是兇了,眼淚猛往下掉,“姑娘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伺候姑娘七年多,對姑娘早就如自己的親生閨女,別說是這點磨難,就是要了我這條老命,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禤若心下一痛,姑姑對她的好,她自是知道,“姑姑,我知道你對禤若好,可禤若同樣不想讓姑姑範險。”
秦姑一聽,更加的急了,心下一橫便坐在了屋內的一張椅子上,“我好不容易找到你,這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再走了。”
禤若無奈的看著姑姑,雖不知她到底是如何進來的,卻也明白她這次鐵定不會再走了。想了想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依了她。“姑姑要想留下,以後做事可還得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