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五,大清上上下下都在忙碌頒金節的事宜,九兒把承乾宮的事情安排妥當後,歪在軟塌上看著話本,忽然想起,再過幾日,額吉林一家該斬首了。
京城內聚集了不少西北的商人,這些人都是被葛爾丹或者額吉林壓榨過的,九門提督衙門敞開大門,給這些被壓榨的人伸冤的機會。
隆科多被康熙從布庫館拎進了承乾宮,在她的面前說熱鬧的九門提督衙門,遏必隆這些日子很是忙碌,無暇顧慮府邸的事兒了。
“瑪嬤讓我告訴姐姐,提醒嘎魯姐姐要注意,遏必隆夫人又要作妖,伯父一直在忙著審閱卷宗,無暇顧慮這些了。”隆科瞧見康熙離開了,低聲告知給九兒。
“鳳景,請鈕祜祿貴妃過來。”九兒不當傳話筒。
隨著鈕祜祿貴妃陪嫁的奴婢裡面,有一些是遏必隆夫人的眼線,嘎魯與她在涼亭會面的事情,只用一日的時間,就被傳道宮外。
遏必隆夫人在噶布喇夫人面前造謠,說兩位貴妃聯手,想要駕控皇后的權利。
鈕祜祿貴妃聽到風聲,怒氣衝衝的召見遏必隆夫人,母女二人大吵一架,趁夜遣了英琪過來通知她多加防備。
稍晚,鈕祜祿貴妃一身藏藍色的常服出現,隆科多趕緊起身請安。
“小六子,你又被萬歲爺說了?”鈕祜祿貴妃樂呵呵問道,“萬歲爺去景陽宮了,在唸叨你和法喀的事兒,讓我約束好法喀。”
隆科多哭笑不得:“我們二人都離開上書房了,嘎魯姐姐,萬歲爺居然讓我們背書。”
“既然這樣,你還不努力?”九兒不厚道的提醒道,“剛才給你留了一堆課業,回去好好做,法喀阿諢估計都已經回去背書了。”
“哼!”隆科多惱怒道,“他是回去抱女兒,自從小格格出生後,法喀就是個女兒奴。”
“當然了!”嘎魯提醒道,“阿諢疼愛女兒不應該的!”
隆科多說不過二人,趕緊把佟國賴夫人的話又說了一遍,鈕祜祿貴妃不在意的揮揮手。
“你回去與瑪嬤說,不用擔憂我這裡,我能處理妥的。”鈕祜祿貴妃點點頭,“你快跪安吧,明日寅時要被考教的。”
“你們....真是我親姐!”隆科多氣鼓鼓的走了。
兩位貴妃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在九兒看來,嘎魯沉寂了多時後,現在越發和和善了,沒了以往的尖銳,對萬事兒都持有一個平常心。
“要不要做防備?”九兒問道,“我能幫著做什麼?”
“約束好承乾宮,景仁宮再亂,也不會出事兒的。”嘎魯提醒道,“我這幾日身體不錯了,別再往景仁宮送膳食了,再喂的話,我的冬季的常服就都穿不得了。”
“臉色好多了,”九兒玩笑道。“那些都是藥膳,景陽宮膳房還不太乾淨,暫時在我這裡做才是。”
二人前些日子把話說開後,九兒暗暗留心過嘎魯的舉動,發現鈕祜祿貴妃暗中保護著她,幫她掃尾了不少事情。
“再多的藥膳,也只能是恢復身體。”鈕祜祿貴妃笑道,“等下面的庶妃生了格格,我教養在身邊才是,給你的孩子能找個玩伴。”
“嘎魯,沒準有奇蹟呢!”九兒總覺得她心如死灰。
英琪曾與九兒提過,鈕祜祿貴妃只在承乾宮還有些生氣,回景陽宮後,就是死氣沉沉的。
“你別安慰我了,說多了可就是諷刺了。”鈕祜祿貴妃清楚九兒樂觀的看事兒,她自己就不同了,經歷了這次的劫難,無法像之前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