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佟九兒起身送幾人離開行宮，瞧著一行人遠去的背影，雙眸冷冷的看著院子。

“著御膳房準備晚膳送主殿去，曹嬤嬤要過去用膳的。”佟九兒交代蘇嬤嬤，“做幾道蘇嬤嬤愛吃的菜餚，從曹家的眼線那邊打探一些訊息，曹嬤嬤和曹寅母子的關係如何？”

“主兒.....”蘇嬤嬤驚訝的看著佟九兒，曹嬤嬤對外說曹寅是個孝子.....

“嬤嬤，按照我說的去問，曹嬤嬤這次過來和往日不同。”佟九兒做了額娘，瞭解做額孃的心思。

兩宮太后挽留曹嬤嬤在行宮內住上兩三日，說是三人要敘舊。

行宮外的馬車上，曹寅得知曹嬤嬤未隨著曹寅夫人一同離開，心裡七上八下的。

鹽商罷市時，曹嬤嬤特意叫曹寅回府，叮囑曹寅一定不能手段強硬，更不能壞了康熙的安排。

曹寅早把持住了南邊的官場，他不想丟了到手的權，他沒聽曹嬤嬤的勸說，算是一條路走到黑了。

在二人回家時，曹嬤嬤跪在兩位太后的面前，痛哭流涕。

“曹氏，你已歸家多年，玄燁也長大了，再回來也不合適。”太后趕忙提醒道，“哀家晚膳時和玄燁提一下，回京養老吧。”

“太后說的極是，我記得太皇太后在你離宮時，特意賞賜給你京城一座別院，距離暢春園極近。”佟太后趕忙說道，“回頭與御駕一同回京，咱們三人還能聚在一起敘話。”

兩位太后對視一眼，曉得曹嬤嬤是忠心的，曹寅現在大了，心思野了不少，辜負了康熙的信任。

“奴婢只求萬歲爺能留下曹寅一條命。”曹嬤嬤深知康熙已罪責難逃，只求能留下他一條命，“只要活著就好。”

兩位太后未回應，她們也對曹寅的做法略有耳聞，曹寅早一腳踏進地獄了。

“曹氏，給曹寅留下一脈的子嗣到可以，我記得你最小的嫡孫剛剛一歲吧。”佟太后暗示道，“按照玄燁的意思，應該是有幾年緩衝的時間。”

曹嬤嬤心涼了，曹寅無法救下來了，曹寅最小的嫡子到可以，最少能給曹寅留下一條血脈。

“奴婢必定牢記的，等回京時，奴婢領著小孫子一同前往。”曹嬤嬤暗中回應兩位太后的擔憂，從回京那天起，曹嬤嬤就徹底的不管曹家了。

“曹氏，既然給了承諾，不可再改變了。”兩位太后對曹嬤嬤很感激，在玄燁小時，曹嬤嬤護著玄燁在宮內最艱難的3年，三人都比較感激她的。

“奴婢醒的，既然做了選擇，就不會再反悔。”曹嬤嬤趕緊保證道，不想再被惦記上。

“罷了，”佟太后告知給曹嬤嬤，“晚膳時，你與玄燁提一下撫養最小孫子的事兒，只有玄燁也允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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