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羊一族卻齊齊嚇了一跳，變得更加恭敬起來。

“您想要待多久都可以。我們這個山洞還是挺暖和的。”

北境雖然戰力膨脹，超凡火種的知識不是秘密，但想要提升戰力，最重要的還是資源！

大族能輕鬆培養七級高手，還是一群一群的培養，至於小族，五級，六級高手就是天花板了，而且還得是最頂級的天才。

這可能就是所謂“文明的參差”吧。

陸遠參觀了這裡四通八達的山洞，空中洋溢著泥土的氣息，雪羊們以一種苔蘚為食物。

因為苔蘚的繁衍速度有限，故而他們的人口也相當有限。

一個大山洞就是一個部落，男女關係混亂，搞不清楚自己的父親是誰。

故而這裡是大部分部落，都是母系社會文化。

也有少量部落，出現了父系社會文化。

“母系社會出現的原因，不是因為女權，也不是這個社會結構生產力更高。只是因為大家搞不清楚父親是誰。”

“但母親是誰，是一定能搞清楚的。血緣是天生的社交紐帶，每個智慧文明皆為如此，故而母系社會在初期大行其道。”

“而過度到父系社會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那些最強壯的雄性，學會了開後宮。這些強者擁有足夠的能力，保證出生的孩子一定是自己的。故而願意。”

“與此同時，父系部落開後宮，導致人口的繁衍速度是母系社會的數倍。”

“在遠古時代，人口等同於一切，這是一個天然淘汰的過程。更甚至父系社會為了強調父親的生育權，又會演變出各種文化，譬如說《三綱五常》等等。”

陸遠得到了很奇怪的結論。

雪羊們，正在從母系社會，過渡到父系社會。

這種現象還挺少見的，值得研究一番。

“但現代文明，已經擯棄了這些傳統觀念了呀。”海螺質疑道。

“所以婚姻也慢慢瓦解了。”陸遠手一攤，“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原子，除了自己的爸媽，沒有其他的親戚，故而過年也不熱鬧。”

“誰也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壞。”

唯一讓他感到欣慰的是，這裡居然還有學堂——幾個鬍鬚很長的老頭，正在對小孩子們講述一些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書籍。

“這倒是挺好的，有文化傳承的，才是文明啊。”陸遠深感認同。

……

再接下來，他們又參觀了紡織手工業工廠。

也是此處唯一的產業。

“雪羊族”是有特產的文明，身上出產的羊毛，已經夠得上“劣質級別”的超凡物品，是高質量的紡織物。

不過陸遠觀察到這個種族的生活條件並不好，弱族無外交，就算有特產也沒有讓他們富裕起來。

首領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陸遠也猜得到原因，他們敢賣高價嗎？不敢。

賣低價才是他們存活到現在的原因。

一群小朋友們已經開始哄搶海螺小姐姐分發的食物了——罌虞樹的葉子，對雪羊一族好像有致命的吸引力。

“咩咩咩”的叫聲，歡快無比。

無知者無憂，無能者無所求。這種弱族，如何才能成長？陸遠心中也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