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掛著的是笑意，昏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好看又柔美。

沈未辭朝他笑著，沒等他反應過來，沈未辭那頓住的腳步就稍稍抬起，邁開腿，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了過來。

顧一白就這樣藉著燈光看著她，沈未辭走到車側，臉上的笑意未減，抬手在車窗上敲了敲。

力道不大，但車窗還是因為敲打，發出一點悶響。

顧一白透過窗戶看她，好半響，顧一白才將車窗搖下：“小阿辭，怎麼啦？”

沈未辭搖了搖頭，也沒立刻回話，而是就著這樣的燈光，目光在顧一白的臉上掃過：“沒什麼，就是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

顧一白沒問，抬眼將目光打在她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燈光的原因，顧一白此時盯著她看的目光很溫柔，還帶了些許繾綣的。

總之就是那種對上了一眼後，就會讓人覺得很難忘的目光。

沈未辭撇了撇嘴，等了幾秒，沈未辭才道：“顧哥，其實我和你是一樣的，”沈未辭說著，那雙好看又勾人的桃花眼稍稍眯了眯，繼而顧一白便聽見她用一種很平淡，卻又很有磁性的聲音道：“顧哥，其實，我也捨不得，讓你目送我離開。”

顧一白：“……”

他真的不知道，要用怎樣的言語來形容現在的心情了。

就，還挺複雜。

而且複雜裡還很可恥地摻雜了那麼一點點的欣喜。

顧一白眯了眯眼，跟沈未辭對視了很久，他才算是將自己心裡的那些不太能說出口，不太能付諸於行動的想法給壓了下去，聲音有點兒啞，但他的嘴角卻掛著笑意，頗為無奈的：“小朋友，我怎麼覺得你是想玩兒死我呢？嗯？你哥哥沒跟你說過嗎？說顧一白這個人很混蛋，特別是在對待小魚兒的時候。”

沈未辭被顧一白突然的一句話弄得有點兒懵，但細細回想，倒也想起了沈未封曾經說過的‘顧一白在關於你的事情上，簡直就不是個玩意兒’這樣的話。

一時間，沈未辭的呼吸忽然變得很急促。

好在顧一白並沒有對她做什麼。

哪怕此時顧一白朝她投顧去的目光很灼熱，灼熱得像是要把人給燒著。

沈未辭被他這樣的目光盯得有點兒後怕，但咬了咬唇後，她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嗯，他說過。”

既然說過了，你怎麼還變著法兒撩我？

顧一白眯起眼，眼神裡登時帶了幾分危險——

沈未辭：“但我知道，顧哥對我很好。”

顧一白：“……”

好，好人卡？

沈未辭：“我只是想跟顧哥說，每次都是我先掛的電話，說起來，其實也挺不好意思的。所以顧哥，這次就讓我看著你走吧，沒關係的。”

顧一白：“……”

救命。

沈未辭真的太好了。

尤其是這會兒臉上掛著的那一點笑意，眼睛微微彎著的模樣，簡直不要太勾人。

在沈未辭看不見的暗處，顧一白手上用力，將手握成了拳。但饒是這樣，他說話的聲音和說出來的言語卻異常平靜：“小魚兒，有關係的。不過……算了，小魚兒，我想問你一件事兒。”

“什麼？”

“不能親的話，能抱嗎？或者，能牽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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