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小阿辭，我能當作是你在關心我嗎？”顧一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雖然平時下訓後也不算一個很正經的人，但至少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像現在這樣，一碰上沈未辭，他就想犯渾。

想要逗她，看她面紅耳赤，自己就高興得心都愉悅。

話說完，顧一白的目光短暫地從沈未辭的側臉上挪開，踩下油門，車緩緩地開了出去，終於正色道：“覆盤一般在兩點，不礙事兒。我倆怎麼著都不至於在外頭待到凌晨一兩點吧？”顧一白的語調裡帶著幾分笑意，很輕鬆的：“我是沒關係，就怕你進不去宿舍了。”

沈未辭沒立馬回話，反倒是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顧一白的話之後，腦子裡浮現的是學校宿舍樓的窗戶高度，再結合了一下管道和窗臺之間的距離，好一會兒，沈未辭才道：“我不會進不去。”

“嗯？”

“宿舍，多晚都不會進不去，”沈未辭沒看他，語調也跟著有點兒玩味兒的輕鬆：“我估計了一下窗臺和管道的距離，估摸著是能爬進去的。”

顧一白：“？？？”

沈未辭：“應該也不費什麼力氣。”

這次輪到顧一白沉默了，好久，顧一白才從沈未辭的話裡反應過來：“你這小身板兒……嘖，我是不是太小看你了啊？一天天的叫你小妹妹小阿辭的，實際上這麼厲害呢？”

沈未辭沒說話，卻在心裡不怎麼知羞地補了一句‘確實很厲害’。

見沈未辭沒回應，顧一白也就笑著用一句‘我捨不得讓你爬窗臺’揭過，繼而繼續道：“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

什麼問題？

不言而喻的。

兩個人的交流不算多，算得上是問題的，應該就只有顧一白的那句‘我能當作是你在關心我嗎’。

這原本也算不得一個問題，但顧一白提起的話……

沈未辭的目光暗了暗，下意識地看向了窗外。

窗外的夜景還是很好看的，飛馳而過的車，路邊敞亮昏黃的燈，落在泊油路上，照得地面發亮。

沈未辭回應得很慢，直至顧一白又打了個轉彎燈，車拐進了一條較為僻靜的巷子裡，沈未辭感覺到車速在變緩：“嗯，我是在關心你。”

這句話的回答來得很遲，但無論多遲，都能夠在顧一白的心裡泛起漣漪。

得虧巷子裡的車並不多，車速並不快，顧一白稍微分了一下神，是被沈未辭的話給震得：“什麼？”

“我說，”也許是已經說過的話，再次說出口，沈未辭倒是比剛才大方多了：“顧哥，我是在關心你。”

完了。

顧一白真覺得自己完了。

小朋友啊小朋友。

不要玩火知不知道？

唉。

顧一白就著沈未辭說的話，有些無奈地嘆了嘆氣，想閉眼緩神，無奈又手握著方向盤，只得分神開車：“我怎麼覺得，你在玩兒我呢？”

顧一白的聲音明顯帶上了跟剛才不一樣的情緒，好像還有些沙啞。

但……這樣反倒更有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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