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它們生存的環境很不是適合它們生長,但它們最終卻都倔強頑強的生存了起來,跟我認識的小鹿溪一樣。”程行笑道。
姜鹿溪聞言抿了抿嘴。
不過她卻搖了搖頭,道:“我看這些的時候,想的不是這些。”
“那想的是什麼?”程行好奇地問道。
“我想到了一篇文章裡的一句話,那篇文章中說:‘這世間萬物皆有裂痕,如此,才有風,才有光,吹進來,照進來的地方’”
“我很喜歡這句話,因為我起初覺得這些都是沒有的,但現在我知道了,這句話說的沒錯,世間所有的裂痕,都會有一縷風,一束光,吹進來,照進來的地方。”
姜鹿溪說完,眼神灼灼的向著程行望了過去。
看著姜鹿溪看過來的眼神。
這是程行第一次忍不住轉過了頭。
這句話,出自程行曾經寫過的一篇文章。
這句話,是他寫的。
看著程行轉過了頭,姜鹿溪眨了眨眼睛。
在過往的許多次對視中。
都是自己忍不住轉過頭的次數居多。
這還是程行第一次沒敢與她繼續對視。
她低下頭,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她又繼續說道:“你可別多想,我只是覺得那篇文章的作者寫的真好,有一句話叫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當時只在文章上看到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此時看到這石縫裡的小草,卻覺得他寫的很對,你看這在石縫中生長起來的小草,雖然生在石縫中,但終究會有一縷風,一束光吹進來照進來的。”
姜鹿溪說完後起了身,她道:“但是,若是沒有這一縷風,一束光,哪怕這顆小草再頑強,再堅強,再努力,也都是沒有真正成長起來的可能的。”
這最後一句,才是姜鹿溪真正想表達的意思。
“其實,你遠比這顆小草要堅強頑強的多。”程行道。
姜鹿溪聞言笑了笑,沒有吱聲。
“真好看。”程行笑道。
姜鹿溪聞言立馬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以前常聽人說女人變臉就跟翻書一樣,以前不信,現在倒是信了。”程行笑道。
“好了,我們就別在這討論一棵小草的事情了,你要是再誇我,我都臉紅了。”程行笑道。
“我討論小草,關你什麼事了?”姜鹿溪問道。
“我說的是那篇文章。”程行笑道。
“那篇文章怎麼了?我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看過的,我也沒有故意去看,那篇文章的作者是誰我也給忘了,反正我是不知道是誰寫的。”姜鹿溪道。
“我有問你作者是誰,是誰寫的嗎?”程行好笑地問道。
“還走不走了?”姜鹿溪沒好氣地問道。
“走。”程行帶著她向著校門外走去。
不過邊走,程行邊說道:“不過有件事情,還沒找你算賬呢,我昨天明明跟你說的是七點到你們宿舍樓下等你,剛剛我到的時候才六點半,你怎麼就下來了?”
“這是夏天還好,要是冬天,你不又要挨凍?”程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