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鹿溪被凍的打了個寒顫,抱著東西的手被寒風吹得實在是受不了了,她便把東西先放在了地上,然後裡面在小手上吐了口熱氣,然後搓了搓手。
感覺到鞋子被雪浸溼,腳被凍得也很疼。
姜鹿溪又在地上跺了跺腳。
而就在此時,她忽然感覺到沒有溼雪砸在自己已經溼透了的頭髮上了,地面也多出了一片很小的陰影處,那好像是一個傘的形狀。
然後姜鹿溪抬起頭,就看到了臉色極其難看的程行。
“你,你怎麼在這?”看到面前的人,姜鹿溪直接呆滯了下來。
眼前的姜鹿溪是什麼樣子呢?
那本來垂下來的秀髮,被寒風吹得已經完全粘到了左邊,那長髮也全都變得溼漉漉的,原本白嫩光潔的額頭,此時上面還帶著水,而且也因為被凍的原因完全變成了青紫色,鼻子跟臉,還有耳朵就不用說了,全都被凍的邁過紅色變成了紫色。
“姜鹿溪,你想死是嗎?”程行臉色極其陰沉地問道。
“你,你先消消氣,我可以解釋。”姜鹿溪看著他道。
“你解釋什麼?下著那麼大的雪,你圍巾帽子手套一個都不戴,連雨傘也不拿,你這不是想死你這是想幹嘛?”程行冷著臉語氣冰冷地問道。
程行實在是搞不懂,她為什麼能倔強到這種程度。
明明給她買的所有保暖措施都有,她還能什麼都不穿的出來。
這裡有多冷?
這裡是田地啊,四面沒有任何遮風擋雨的地方。
程行哪怕是全副武裝,都感覺很冷。
而她呢?
衣服被浸透,什麼都沒穿戴,就這樣迎著那麼冷的風硬走。
“我……”姜鹿溪想解釋。
“你再說一句話,從今天開始我就住在你家裡不走了。”程行冷著臉道。
姜鹿溪抿著嘴不吱聲了。
程行要住她家裡,肯定是不行的。
要是不知道他的想法,要是他沒有跟自己表白過。
那身為很好的朋友,住住肯定是可以的。
但現在程行想要的卻不是跟她成為朋友。
那程行住在她家,肯定就不行了。
“拿著傘。”程行皺著眉頭道。
“哦哦。”姜鹿溪從程行手裡接過了傘。
“哦哦應該不算是話吧?”姜鹿溪忽然有些緊張地問道。
“我,我沒說話。”哦哦不說,那她問的這句話該算的了,姜鹿溪怪自己對嘴,於是又跟程行解釋了一句。
但程行陰沉著臉,根本就沒有理她,他把自己的圍巾解開,然後圍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後又用自己大衣的衣袖,擦了擦她臉上跟額頭上被雨雪淋到的水。
將她的臉給擦乾淨後,程行又將自己的手套脫掉遞給了她。
只是,姜鹿溪沒再拿。
天氣那麼冷,程行要是把圍巾還有手套都給她,她就要被凍了。
所以姜鹿溪沒有要。
“你要是再拒絕,現在我就親你。”程行看著她道。
程行現在的臉色極其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