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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一怔,“你們不知道保佑了自己的神叫什麼?這樣好嗎?”
“他不就是城隍嗎?”老太太微回答,看了看身邊老伴,終於確認。
“天下城隍有無數個,每個名字都不一樣。”吳天說。
老太太呵呵笑了,“城隍不都是一個神嗎、還有許多個?誰記得那麼多,我們連菩薩的名字都記不全呢!”
吳天無語。忽然間有所啟發,“那麼你們是否認為上帝、真主、佛主,這些都是一樣的呢?”
這些神都是極有名的,他們的區別顯而易見,不像諸城隍那麼默默無聞,只有“城隍”這個官職為人知曉。也就是這些名氣,讓兩個老人産生了猶豫。
還是善於言辭的老太太作了回答:“這些我們就不清楚了,但信神都是為了自己,只要對自己好,什麼神都可以拜,並不矛盾。”
“信神是為了自己?嬸嬸你看得真透徹,我相信你不會迷信。”吳天笑著對她說。
人在遇上困難和心中迷惘時,總渴望一股力量為自己解決這些難題,這時候不出現了。問題被解決,人就會說“一定是神幫了忙,他真厲害啊!我要好好感謝他”。隨著越來越多的難題得到解決,神的威力在人心中每日劇增。一些人産生了依賴,沒有神,他就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好,只有神的決定才是最正確的。一些人産生了恐懼,神那麼厲害,要是神不高興了,會不會降下災禍呢?兩個想法的人搭成共識,認為應該把神置於自己之上,用各種美好的詞彙歌頌他,用種好東西為祭品,取悅他。神高興了就會保佑自己,而懲罰敵人。
但無論把神置於多高的地位,拜神的初衷始終是為了謀求利益,想發財和想上天堂沒有本質分別。所有的“為神奉獻”,都是給自己積功德,而這個“功德”是決定死後去哪兒的唯一標準。那些哪怕虔誠得不要命的極端信徒,一口一句“為了神”,其實還是“為了我”。奉獻給神,就是奉獻給“我”,因而奉獻等於沒奉獻。
有人見其中有利可圖,於是祭司誕生了,他們鑽了人無法與神直接面對面的空子,把自己稱為中介。為了使人對神持久膜拜,他們說人生下就是有罪的,只有侍奉神才能解脫。侍奉神的形式多種多樣,對普通人來說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捐獻,這樣既不誤賺錢養家,同時也修了功德。而這些捐獻,神享用不到,全由神職人員享受了。
老倆口繼續虔誠地去謝神,吳天告別他們,登上公交車,前往他的目的地。
到達旅館老闆提到的車站,吳天下車步行,問了幾個路人,終於看到地址上寫的小區。這是個老舊小區,沒有保安值勤,大門處也沒柵欄,任何人都可以自由進出。
吳天在小區對面的小賣部買了瓶礦泉水,順便向老闆打聽,“老闆,這小區的治安怎麼樣?有沒有信教的人出沒?”
看著電視的小賣部老闆回神說:“治安還行吧!住的都是老街坊了。有沒有信教的,我就沒留意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想在這裡租房子。”吳天回答。
老闆熱情起來,“我也是住這裡的,問我好了。你看中了哪家?要不要我給你介紹?”
“五單元,七樓二號。”吳天說的是地址上的門牌號。
小賣部老闆納悶了,“那家出租?”
“怎麼了?那家不好?”吳天故作擔心。
老闆搖頭,“你說的那家業主好幾年都沒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