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公寓只是傑森為了方便調查真理教而租來的,並非他真正的家,汽車等工具都不在身力,出行靠雙腳或打計程車。到了警察局,只有傑森一人進去報案,吳天不敢進去。他沒有護照,萬一引起裡邊警察疑心就不妙了,因而留在警局外等候。
傑森進去沒多久,一輛警車停在警局門口。一名警察罵罵咧咧下車,他扶正歪了的警帽,沖著局裡面喊。“快來幾個人,這裡有個難纏的家夥!”
聽到喊聲,立刻出來三個警察,“怎麼回事?遇上硬骨頭了?”
“抓到個偷渡客,還會功夫!好不容易把他塞進車,現在他不下車了!”
聽到這話,眾警察想都沒想,向警車內擁去,要把車上的人拽下。可就在這刻,只聽警察們發出慘叫,全被彈出車外。
吳天驚訝,還真會功夫,是個高手!
一根竹棍伸出車門,接著邁出只瘦骨嶙峋的腿,再然後,幹瘦的老頭兒把頭探出車外。吳天吃驚,這不就是……就是……
“唵,南無濕婆!雖然我是非法入境者,但也是個老年人,對長者應有尊重。”老人下車教訓警察。他是個盲人,手杵竹棍探路,碰到了倒地的警察的腿,邁過了他們。
“馬勇大師!”吳天驚叫。
“這聲音……”馬勇大師聽出來,“你看得見路!快!快帶我離開這裡!”
更多警察從警局裡湧出,吳天立即拉上大師就跑。其實他也不熟道路,但至少看得見障礙,省去用棍子探路的危險。
“抓住他們!”警察在身後喊。
吳天往後一瞥,距離越來越近,“不行!我們跑不過這些身強力壯的!會被追上!”
“年輕人就這點耐力?我這個老年人都還沒喘粗氣。誰讓你用血肉之軀和他們拼了?”馬勇大師半提醒半責難地說。
吳天驚醒,跳進神域是他一貫的逃跑手段,而他和馬勇大師都可以肉身進入神域。吳天立即張望左右,發現街旁房屋的背後,聳立出根十字架,說明那是座教堂。強闖神域會遭到神威反擊,尤其這種大宗派,神威力量不可估計。但眼下無路可走,只是瞬進瞬出,應該可以承受。
“大師!我們走!”吳天拉著馬勇大師,拐入小巷。
警察追上,跟著拐進巷內,卻停步傻眼。明明緊跟的人,一個拐彎就不見了!
吳天和馬勇大師從神域裡鑽出時,幾乎是滾著出來的。雖然只進去一瞬,把神域當成中轉點,可還是如同一隻螞蟻跳進了洗衣機,差點被巨大的洪流吸住,直到被扯碎都出不來。
趴在地上觀察環境,鼻子聞到的是青草和泥土的香氣,眼前綠油油,是片草地,幾步之外有公園長椅和一汪湖水。似乎已經出了城,或在城裡的公園中。
“你跳那麼快幹什麼?你有濕婆保護,神威壓不死你。想摔散我的老骨頭啊!”馬勇大師捶打著腰部說。
吳天觀察四周,沒有警察,也沒別的人,這才鬆了氣。扭頭向馬勇問:“大師,你怎麼到美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