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孩子即刻被鬆開,夏溪畫兩雙膝瞬間劃過這沾滿血的地面,雙手準確無誤的接住孩子緊緊的抱在懷裡。
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光,就這樣這女人便知足了?要求真低。
黑衣人掏出匕首,刀刃正對夏溪畫的脖頸,凌霄立即繡花刀一揮,鮮血淋漓:
“夏溪畫!”
匕首落地,黑衣人也倒地,就這樣一場硝煙結束。
“他說的……沒錯,你……果然如此。”黑衣人臨死前大聲狂笑,臨了不經意瞥向夏溪畫詭異的撇嘴微笑,慢慢的閉上眼睛。
凌霄迅速摘下黑衣人面罩,此人不曾見過,唯一見過的人也身中箭躺在自己面前。
孩子的哭聲相伴,凌霄伸手想要夏溪畫站起來,“大人……”
一時間屋內恢復了平靜,夏溪畫緩緩抬眸,眼裡閃著淚花:
“大人,我在您眼中就是一文不值嗎?”
凌霄將手重新收回,這問題自己妄不敢回答:因為你是我的軟肋,拿捏你便是抓住我,我斷不可漏出這死穴。
夏溪畫得不到凌霄的回答,現在又憋著一肚子的氣沒地方撒:
“大人,卑職是不是在你眼中就是一顆棋子?”
凌霄的心裡一驚,就如插了一把刀子插在心窩:
“您知道嗎?我一直將您當成朋友,所以我的喜怒哀樂從不掩藏。現在看來您對我不加管制,都是因為我可以幫助到您。”
凌霄將刀拿下,在這黑漆漆的屋子,也看不清對方的神色:
“大人,卑職知道了,以後一定安分守己,做好分內的事情。”
夏溪畫抹乾臉上的淚水,抱著孩子準備重新起身,“大人,我還有一個問題問您。”
“講。”凌霄扭頭,語氣也開始溫柔起來。
夏溪畫腿腳已經蹲麻了,她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栽過去,凌霄伸出的手觸碰到夏溪畫的袖斷忽然懸在半空,“大人,如果卑職對您沒有利用價值,那剛剛您還會救卑職嗎?”
凌霄思緒片刻,這個問題不佔天時地利,這危險重重之地,容易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還在思索中凌霄只聽一聲嘆息,“算了,大人,卑職都明白了。”
夏溪畫岔開話題,“大人,我可否將這孩子帶回?”
凌霄聒噪的聽著孩子哭鬧,眉頭緊皺,“你知道,錦衣衛不留女子,所以更不會有孩子。”
“孩子交給我處理。”凌霄抬臂。
凌霄望著眼前的孩子,竟一時不願動手,這孩子涎水沾染衣襟,溼噠噠的一片,還好這時袁芫與趙誠一起回來了,凌霄才化解尷尬:
“大人,仵作大人到了。”
太陽快下山了,天邊如血汁濺灑一般紅的透徹:“進去吧,裡面你肯定喜歡。”
嬰兒在啼哭,氣息不穩,只發出嗚嗚嚶嚶的聲音,趙誠指著這孩子慢慢發出疑惑,“這孩子怎麼……”
“這是曲功的孩子,這幾日我們先留在這裡,我還有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凌霄瞥了一眼夏溪畫,“不知這沐河村憑空消失的人到底去哪了。”
將屍體處理乾淨後,幾人只能暫居在此處,收拾出來也有亭臺樓閣的樣子。
夏溪畫拉嚴簾子,趙誠的聲音傳入門的縫隙,咚咚敲門的聲音也傳入進來:
“夏參事,大人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