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袁芫一副絕望的模樣，“為什麼，大人？”

“你很擔心？”

袁芫顫抖著嘴唇說道，“刑具都用上了，這可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而且這不是大人早就知道的嗎？”

袁芫說完，凌霄眉頭緊皺，他一股無名之火往上竄著。

“我知道，可是她瞞的過別人嗎？袁芫，昨日夏參事遇襲擊，此人並不想傷害她，只想看看她的身份，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萬一身份走漏，這不僅僅是夏參事一個人的死活問題，關乎著整個錦衣衛。”

“所以大人就打了她？”

凌霄點點頭，“她扛得過這些刑具，留著她，抗不過也算是對皇上的交代。”

“大人，卑職能去看看她嗎？”

“不能。”凌霄惡狠狠的說完，離開房屋。“這幾日，夏參事不得見任何人。”

袁芫握著拳頭，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監獄內，夏溪畫甚是無聊，還只能喊疼申冤，雖然這些她一點都不想做，她蜷縮在牆角一動不動。凌霄來了。

“狠毒。”夏溪畫看到凌霄還有身後的人，只能惡狠狠的罵出來。

凌霄給她使眼色，“怎麼樣？夏參事還能說話，說明你命夠大。”

“你們都下去。”

旁邊的侍衛不放心，不肯離開，“大人，萬一”

“你怕我制服不了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她能奈何我？”凌霄蹙眉，身後的人陸陸續續離開。

凌霄見所有人離開，忍不住從地上將她抱起，從懷裡拿出她最愛吃的糕點，“除了我和趙誠，沒有人知道你是假傷，要是袁芫執意來看你，你要記得如何隨機應變。”

“卑職明白。”

“沒想到你還挺聰明，有模有樣的。”凌霄拍了拍夏溪畫的腦袋，“我也不能久留，放心你很快就能出去，再忍兩天。”

凌霄裝作厭惡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離開之前囑咐道，“任何人不得靠近她，如有靠近者向我彙報。”

“是。”

東廠那邊已經好幾天沒有人氣了，所有人都死氣沉沉，根本沒有事情可做。

何大人拍案而起，“你說什麼？”

“千真萬確，這夏參事的確有問題，是個女的。現在被凌大人關在牢裡，已經被打的不成樣子奄奄一息了。”元風彙報完，喜慶掛在了臉上，“趙誠侍衛的手打的都磨出了水泡。”

何大人開始疑惑不解，“如此醜聞，為何張揚？”

“大人，這夏參事是見過皇上的，這樣可是欺君之罪，而且會連累整個錦衣衛。”

“不對，要是僅僅如此，凌霄完全可以直接將夏參事殺掉，這樣一了百了還能擺脫這些麻煩。”

“所以大人猜測，還有別的事情？”

“萬一這凌霄本來就知道夏參事的身份，而且此次行為是做戲呢？據我所知，沒有人可以活著從錦衣衛大牢走出來，若是夏參事嚐遍百種懲罰還能不死，除非她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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