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復認真的傾聽張賢的講解,對於王復來說,自己也算身經百戰,曾經手下也有一批視死如歸的親兵將領,自己也算如張賢所言這樣做的,但是還真沒有靜下心來仔細想過這其中的道理,如今被張賢清晰的講解開了,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
“王教頭,本官讓你在這精挑細選,千里挑一的兩千人中,在挑選的二十人,不知是否挑選好了?”
,王復對著張賢說道:
“先前大人命老夫挑選的二十名家丁高手,早已挑選完畢,他們全部夜行衣打扮,已經在山谷外隨時待命,只等大人一聲令下立馬行動。不過今日慶功宴大家放開了的飲酒,老夫擔心,擔心會全軍覆沒,畢竟這些家丁們,除了小部分跟隨大人出去經歷過戰陣和殺伐,絕大多數都是剛剛訓練幾個月的新人,並沒有什麼戰場經驗,萬一......”
張賢第一次見王覆露出擔憂的神色,笑著說道:
“王教頭無須擔心,只要你在訓練之時,強調了軍隊的敵情意識,給他們講解過隨時保持作戰警覺的重要性,那就不關你的事情了,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今兒對他們也算是一個小小的考驗,本次考驗透過之人,說明他們可是這千里挑一、萬里挑一的家丁兄弟中頂尖的佼佼者,本官將有大用。王教頭,你看現在酒宴也快散了,命令那二十人開始行動,行動完成後,你安排人在門口查驗,背上沒有紅色印記的把名字記下來給本官。”
王復點點頭,邁著大步子飛快的走了出去。
酒宴還在鬧哄哄的進行著,酒桌上的聲音也漸漸小了起來,山谷外二十名黑衣人從山谷口壓低身姿,手拿一支蘸了紅漆的毛筆,串入樹林貼地飛快的奔跑起來,這奔跑的速度很快,,就像天生在林中的野鹿,幾個跳躍就隱於林中深處,但是卻沒有一點點聲音,一看就是武功不凡的練家子,當黑衣人潛行到第一個暗哨關口,只見兩名暗哨家丁還眼巴巴的看著山谷裡面,等著馬上換崗去喝慶功酒,兩人完全沒有意識到威脅臨近,突然二人嘴巴就被人捂住,背上讓人用筆畫了一下。當暗哨二人發現情況,正待掙扎呼救,卻被蒙面人拿出一面令牌低聲喝止:
“別囔囔了,這是張大人安排我們考驗你們的,作為暗哨,你們也敢如此大意,如果我們是韃子,張大人他們就凶多吉少了!”
“你們是自己人啊?這不是今兒慶功宴嘛,再說,現在還沒有打仗呢,哪裡來的韃子?”一個家丁咕嚕嚕的狡辯著。
“哼,你的意思是韃子打過來還需要給你打一聲招呼?你以為張大人安排你們做暗哨是做做樣子的?王教頭和張大人怎麼教我們的?歷史上大意失荊州的事情還少了?為自己的無能狡辯,你們也真的是夠了!你們現在安安靜靜的待著,再敢發出聲音影響我們行動,大人說了,軍法從事。”一個黑衣人低聲說完,然後帶著其他黑衣人又猶如幽靈一樣潛行到下一個暗哨。
黑衣人在幾個暗哨摸索完,又快速飄然而至酒席中,絕大多數人喝的暈暈乎乎,就感覺背上被人劃了一下,就不見蹤影。
張賢獨自坐在一間屋子裡面,靜靜的喝著茶水,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叫喊聲,片刻之後又安靜了起來,張賢心中想著,這次考驗,但願不要全軍覆沒,不然自己的心血可就白白浪費了。
就在此時,王復帶著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那黑衣人身高八尺,和張賢也差不多身高,揭開面紗以後,長得紅臉寬眉,雙臂粗壯,看著就是孔武有力而忠厚老實的模樣,王復紅著臉說道:
“按照大人的命令,老夫安排這位趙非凡帶領最強的二十名家丁扮韃子突襲,結果是在是慚愧,我們足足三千人,結果只有八十人及時發現了我們安排人,這就是那八十人的名單,其中有一半是和大人參與過剿匪的,這八十人個個身手都不錯,甚至還有人反制住了我買安排的高手,其他人,包括很多新隊長,甚至連牛大猛他們幾人背上都被畫上了紅漆,算起來,我們幾乎是全軍覆沒了,老夫有負大人重託,甘願受罰。”
張賢伸手接過名單,讓王復和趙非凡坐下,的確,幾乎百分之九十七的家丁都被一鍋端了,折讓張賢心中實在不是滋味,雖然張賢很清楚,在古代,對於敵情觀念,雖然也重視,但是並沒有後世軍隊那麼嚴謹,而且自己是在大家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發動突襲考驗,但是想著那碩果僅存的八十人,心中總算平衡了一點,但是張賢對眼前這位趙雲飛更加感到不可思議,說道:
“不是還有八十人沒有被你們畫上紅漆嗎?算不得全軍覆沒,王教頭,介紹一下這位趙非凡猛將吧,我想一定人如其名,絕對非凡,身手應該是出神入化了吧,三千人,轉眼之間都被你做了標記,就算是讓你們二十人砍三千個西瓜,你們也得耗費半天吧?沒想到你們頃刻間就能做到,就連本官也是十分好奇你們是如何做到的?要是戰場上,這些人恐怕都已經成了你的刀下亡魂。”
王復見張賢對這位趙雲飛感興趣,也笑呵呵的說道:
“大人果然好眼力,這位趙非凡可是一位了不起的奇人啊!老夫征戰沙場幾十載,也第一次見如此猛將,而且這位趙非凡也是大有來頭,說出來都有可能讓大人嚇一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