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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耐人尋味的下午

“我想你對一度空間應該有了基本的認識吧?”他說。

“大概有了一些瞭解。”我說。

“那麼,接下來是該和你具體談談二度空間了,”他說,“相對於一度空間,二度空間可能更好理解一點。”

我點了點頭,不懂的問他:“二度空間會不會是一度空間的疊加?”

此時的他愣住了,可能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突如其來的問題。

過了一會,他才對我說:“二度空間其實是相對應於二維生物來說的,或者也不是,但二者始終有密切的關系。至於是否兩個一度空間的疊加,有待研究考證!”

“二維生物?”我嘀咕著,“什麼生物?”

“對,就是二維思考生物,”他確定的說,“在你我身旁各處黑暗的角落裡,它們無處不在,隨處能活。”

“比如說螞蟻這類爬行動物嗎?”我鬥膽的問他。

“是的,還有蚊子,”他提了提嗓音說,“蟑螂也算是典型的二維生物了!”

“噢!蚊子,我很熟悉,”我鄙夷著說,“當然還有那討厭的蟑螂,我要經常和它們作鬥爭!”

“鬥爭?”輪到他不明白的問我。

其實,我有時和居民溝通交流,經常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就是我的表達思維忽然的跳躍,令他們無所適從,更摸不著頭腦。因此,有人明知道我在胡說八道,但鑒於我的社會身份,也不敢說我是個語言障礙者,或者說我是個理想主義者,幹脆說我是個浪漫主義者。

對於他的疑惑,我見怪不怪,迅速解釋的說:“就是社群日常的‘除三害’工作,搞衛生,清積水,消滅蚊子、老鼠、蟑螂!”

聽完我的話,他笑了笑,然後說:“正如你所說的三種生物,在三維的世界裡,二維空間的它們永遠不可能被除盡!”

“是啊,太難了!”我嘆息著說,“只要空間還存在黑暗,那它們就隨時都有藏身之處。”

接下來,我和他的話題一時半會也不會離開二維生物,就這樣時間又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我才又想起紅姐來,遂趕緊拿出手機檢視。估計她也是忙得焦頭爛額,就連一條“情況如何?”的資訊都沒傳送過來,或者是區街領導吩咐她要留守服務站,萬一市高官在看完孤寡家庭之後,又心血來潮的說說順便瞧瞧基層社群工作者的辦公環境,那她及其餘同事則剛好能夠配合著演一出關懷大戲了。

我把手機拿在手上,再沒有放回褲袋,依然在聽他說話。

“空間是多維的,這個不用多說,但是不同的物種有不同的維度感知。比如說螞蟻這類昆蟲,不論它們在幾米的高空,都感覺自己是在一個平面之上。它們只知道自己是在前進,如果視覺朝上,那他們的前進就是人類所謂的向上——高度,但在它們眼裡,那隻能是前進。

不管螞蟻、蚊子,還是蟑螂、老鼠,首先它們並沒有人類的發達大腦所生産出的意識或思想,所以更不會像人類一樣有“維度”這樣的抽象概念。但這並無法阻止它們感知三維世界的存在,正如人類能夠感知四維空間的投影,只是人類不知它們怎麼表達或描述二維之外的世界或空間,或者只有等到人類變成了它們,謎底才能解開。

另外,該怎麼解釋二維動物離開二維平面的問題。比如說螞蟻被拋入空中,蟑螂飛離地面,老鼠掉入陷阱等現象,既然它們是沒有高度概念的生物假定它們不會識別高度),在遇到這種脫離二維空間的神跡時,它們自身是如何理解的,這又是一個未解之謎。所以說,只有變成了它們,你才會得到最終答案。”

他說的這一大堆話,我壓根聽不懂,

“這些話,你回去好好思考一下,”不一會他又看著我說,“好了!也不打擾你工作了,有空再上來坐吧!”

這時我站起身,向他告辭,心想定還有見面的機會。

當607的房門就在完全閉合上的那一瞬間,我透過那條彷彿海天邊際的長長縫隙,瞄見了他嘴上的一絲絲冷笑,使我全身泛起雞皮疙瘩,感覺異常恐怖,內心莫名顫抖。

“嘀嘀嘀!”

紅姐的資訊恰巧發來,我立馬點開一看,內容赫然寫著:“防控結束,回來待命!”

“收到,即撤!”

於是,我便暫時離開了,因為我知道自己還是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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