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路男先生的快遞,麻煩簽收一下!”
快遞員捧著一個僅貼著一張貨物單的巨大黑色紙皮箱,足有一米長寬高的正方體在我看來顯得是那麼龐大,可能是因為它非常佔用空間。
“什麼來的?”我問。
“不知道,我只負責送貨!”快遞員本不該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我趕時間,有問題的話,請您自行聯系寄件人。”
他急我也急,自己手上一大堆的工作等著去做,遂草草簽收後,便將它扔在一邊放著先。
“倡議書擬好沒?”紅姐從她的辦公室走出來問我。
“擬好了!”我說,“現在就列印出來嗎?”
“好,多列印幾張,等下就拿去張貼吧!”紅姐吩咐我說,“要保證每棟居民樓下貼一張,才能加強宣傳的力度,號召居民踴躍參與到保家愛衛的運動中來!”
“好的,我馬上落實!”
我一邊說話,一邊熟練按著“ctr+p”的列印快捷鍵。
這一段時間以來,我不知自己是因為工作太過忙碌的原因,還是因為與侯博士接觸太多的緣故,總覺得日子過得恍恍惚惚;除了經常胡思亂想,就是忘這忘那,還會丟三落四,心不在焉,始終不知在擔憂著什麼。
而我的另一種行為則顯得更加怪異,每當自己看到螞蟻、蚊子和蟑螂等小害蟲時,或在地上,或在牆上,或在垃圾堆裡,不管什麼地點環境,我都會仔細觀察它們的行為,思考它們的舉動,往往會不自覺的陷入無盡冥想。
先不說我了,談談這一場疾疫風暴吧!真可謂是史無前例,世之罕有。
一個星期之內,全市的登革熱病例確診患者,猶如幾何式般呈現倍數增長,時間還不到一個月,竟出現了上萬例確診病患,其傳播速度絕不亞於以往那場恐怖的ss病疫。幸好前者多以輕型和典型等低風險病毒感染者為主,而高風險的重型患者則相對很少,所以絕大部分患者沒有生命危險,但它至少折射出了很多問題。
首當其沖的導火索,肯定是全市各單位部門對愛衛工作的疏忽和輕視,才讓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風暴席捲了全市所有管轄範圍,帶來了極其深刻又特別慘痛的經驗教訓。
於是,領導們又開始轉移工作重點,以全力防控登革熱為主要考核目標,從而導致基層社群工作人員天天加班加點,日日逡巡樓道陽臺——清積水,搞衛生,夜夜入戶走訪宣傳——發單張,派蚊片,最大限度的保證每個社群沒有任何一處風險隱患點和衛生死角點。另外,統一行動日,鞏固愛衛日,風險監測日,滅蚊攻堅月,愛衛宣傳月等極富運動式的群眾組織活動,也紛紛接踵而至,簡直令我無法分身。
為了加大宣傳力度,街道給每個社群派發了一隻擴音器——大喇叭,要求將其初設好防控登革熱的各種宣傳口號之後,安排一名工作人員每晚帶著它在轄區內巡邏播放。
晚7時,我值班。
“盤龍是我家,健康靠大家,”大喇叭不停的播放著充滿磁性聲音的口號,“搞衛生,清積水,沒蚊子,不得病!”
我繞著社群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晚上9點時,才關掉大喇叭,回到服務站。
當我收拾好揹包,鎖好站門準備離開之時,轉身後竟然發現他此時站在我的背後,像鬼魂和幽靈一樣虛無縹緲,嚇得我心一顫抖。
“小路同學啊,又加班嗎?”他關心的問我。
“是啊!您怎麼知道我加班的?”我疑惑的看著他,確定這次不應該是偶遇。
他站定沒有說話,只是比了比大喇叭的手勢,而嘴角則泛起一絲絲的微笑,在昏暗的燈光下,我觀察得很清楚。
“還有時間嗎?”他又邀請我。
“有啊!”我毫不隱瞞的答複他,“還是繼續上次的體驗嗎?”
看我興趣盎然,他也很高興。
我揹著雙肩包,步履已經非常從容,和他並行走在不是十分黑暗的盤龍苑廣場邊,離他家路程不是很遠,但未知前方是否會更加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