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繼續對辛源說:“你不要老是叫我高妹、高妹的,就和高澍一樣直接叫我曦渃吧!”
當辛源聽到劉曦渃再次說出‘高澍’的名字時,嘴角泛起了非常特別又極其細微的一絲笑意,往日臉上隱藏著的傾慕潛藏於言表。此時的辛源感覺自己成了大學裡最大的一個電燈泡,場面一度非常尷尬。可惜辛源是那種“寧拆十樁婚,不毀一座廟”的仁慈善心之人,怎麼能就這麼輕易成全了他們。
“那可不行啊!高妹,你以為大家叫你‘高妹’僅僅是因為你長得高麼,最重要的是大家認為你和高澍長得特別像兩兄妹,希望你早日認了他呢。你沒發覺和他長得很像麼?”此話一出,尷尬全無,辛源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有口才。
“是嗎?大家都這麼認為麼!”劉曦渃尷尬了一下。
“不信你問問高澍,他整天說你像她妹妹呢。”辛源用左手關節撞了幾下高澍,讓他趕緊接話。
高澍又說了句:“確實是。”
劉曦渃不想再說話了,只是默默的慢步小跑、微喘嬌氣。
辛源這時又開口了,像個法官作出判決一樣向劉曦渃說道:“高澍是我兄弟,我也要尊重你的意見。那麼從今晚起,我也可以不叫你‘高妹’了,也不叫你‘曦渃’,就‘永遠’叫你‘高曦渃’吧。嘿嘿!”,說完辛源再次用左手關節撞了幾下高澍。
“曦渃人長得那麼高,又好看,名字前面加上‘高’字形容詞確實是很合理。”辛源心想,高澍總算配合了一回。辛源對他的回答很是心滿意足,搞笑的學著高澍的語氣回了句:“確實是!”劉曦渃笑了,高澍也笑了。
不知不覺斑駁的夜色已降臨,遠處零零落落的幾杆探射燈在地面上的倒影像是擎天之柱,昏黃闇弱的燈光不足以覆蓋整個運動場,一切開始變得朦朦朧朧起來,看到運動的人越來越少,他們三人也準備回去了。
當辛源走快幾步去取單車的時候,劉曦渃趁高澍不注意,悄悄的親了他一下,便快速的跑開,並對他們喊道:“高原反應,明天見!”
辛源什麼都沒看見,還大聲對跑遠的劉曦渃喊道:“高曦渃,明天見!”
此時,高澍整個人像丟了魂、落了魄一樣,在回去的路上一聲不吭,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3)
辛源將劉曦渃叫成“高曦渃”的那晚之後,高澍再也不敢正眼與劉曦渃對視,不是因為辛源已經在全班乃至整個學院散佈他認劉曦渃當妹妹的謠言,而是因為他怕自己真的喜歡上她,他對她或許真的只有好感吧。
劉曦渃自從類似“表白”之後,每次看到高澍,心裡都非常開心,總會主動和他搭話,高澍卻很放不開,有時害羞得說話吞吞吐吐,有時慌張的眼神左右張望。這一切,別人毫無察覺,只有他肚子裡的“蛔蟲”辛源看在眼裡。
有一次上課,辛源實在忍不住想問個清楚,就在課餘時間去找劉曦渃聊天。
“高曦渃,你有沒有發現高澍最近有點怪,特別是在跑步那晚之後。”
辛源在劉曦渃的身旁悄悄的噓寒問暖起來。
“有嗎?不覺得啊!”劉曦渃低聲。
“沒有嗎?”辛源疑惑。
“你是不是喜歡他?我可以幫忙哦。”這是辛源慣用的伎倆——拋磚引玉,之後再來一招——請君入甕。
“沒有的事,你快回去吧!高澍在叫你呢?”劉曦渃聽到高澍在喊辛源,趕緊叫辛源回到座位上。
高澍也是上洗手間回來後才看見辛源與劉曦渃倆人在竊竊私語,擔心那晚的事情會暴露,於是叫他快點回來。
“高原反應,又來騷擾我們家曦渃啦。”
“今天又沒照鏡子嗎?”
這時劉曦渃的閨蜜也回來了,說話的分別是王王惠和趙大芳。
辛源一看見王書呆子和趙女漢子回來了,撒腿就跑回座位,並回頭喊道:“高曦渃,我還會找你的。”
辛源走後,王王惠問劉曦渃:“他來找你幹嘛呢?”
“如果他想佔你便宜,我幫你揍他。”趙大芳接著說道,而劉曦渃只是苦笑了一下說:“沒什麼事!你別老是喊打喊殺的,難怪找不到男票呢?”
“你不也沒嗎?還說我……”趙大芳不服。
“不說這個了,看書吧。”劉曦渃翻開書本閱讀起來。
另一邊。
“你去找她幹嘛?”高澍連劉曦渃的名字都不敢說了。
“我去問她是不是喜歡你啊!”辛源說實話。
“你怎麼這麼無聊!”高澍愕然。
“你是我兄弟,我關心你,怎麼叫無聊!”辛源辯駁。
“歪理!”說完這句後,高澍也低頭看書了。
辛源還在不依不撓的說:“看來高曦渃是真的喜歡你啊,不然我問她這種問題,她一不罵我,二不打我,說明她潛意識裡至少對你有好感。這是從管理心理學學到的‘看人’知識,我說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