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之前。
“我說鄭總啊,當初是你叫我找人……,現在又來調查我,要我說,就沒有什麼好查的了吧!”劉得勝急上心頭,將他與鄭茹鵑合夥侵吞集團資産的事和盤托出,說到每個細節,都不放過,希望以此要挾對方。
鄭茹鵑沉默不語,死死盯著對面的那個男人,目光中透露出一種盛氣淩人的兇狠。
過一會,劉得勝一臉不悅的說,“為什麼不說話,你不會懷疑我在錄音吧!”
移開了視線,鄭茹鵑依然一言不發,開始環顧四周。她這麼謹慎的人,身上早已帶著反監聽器,自己不說話是因為真的不想一開始就和對方爭吵。
“別看了,這裡只有我和你!”
“事情沒那麼簡單!就算沒事,也要做個樣子嘛!”
“怎麼做?”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
這次對話不久,鄭茹鵑便回集團去了,只留下了虛假的承諾。
劉得勝越想越不對勁,這次的事件真如那個女人所說的,沒那麼簡單嗎?為防萬一,他也留了後手。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她的合夥人絕不僅止於自己,還有多少,只有這個女人自己知道,其餘的合夥人隱藏在哪裡,處於什麼位置,一切不得而知。
雨夜不休,又現枕邊談話。
這次是劉得勝主動對妻子吐露心聲,言語充滿隱憂,令聽者為之容愁。
“琳,你睡了沒?”
“怎麼啦?”妻子翻轉身過來。
可次次劉得勝欲言又止,顯得非常為難,猶豫不決。
“沒事的,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發生了什麼?”妻子看著丈夫煎熬似的表情,凜然的問他。
“也沒什麼,具體我說不清楚,就是……”
劉得勝此時的難受心情,想是無法用言語表達,故而令他倚靠在床頭,身體蠕動著。
“就是有種不好的感覺,感覺要出事了!”
妻子也學著他,靠在床頭,擔心的問,“是不是小鋪主們維權的事啊!不是都談妥了嗎?”
看見老公不說話,只是直視著床尾,妻子繼續說,“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將賬目弄好了,不深查細究,肯定沒問題的,是不是哪裡又出問題了!”
即使妻子的擔心不是多餘的,但劉得勝還是在考慮要不要將他和鄭茹鵑的那些事對她說清楚,可又害怕她知道得越多,反而越危險。來回權衡之後,他還是決定告訴妻子一些事情的真相,即使自己日後出了什麼事情,還有她這個知情者。
“是那個女人嗎?”
劉得勝轉臉看向身旁一臉驚恐的妻子,安慰般的輕聲說,“你不要多想,我現在告訴你,那個女人就是現在集團派來調查我的人,就是她!”
“鄭部長?”
“嗯!是她。”劉得勝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在集團任職的時候,這些你應該都知道!”
“也對,她的能力確實有口皆碑。”
“我還是講講,她是怎麼教唆,噢,或者說是和我一起‘合作’的那些事吧!”
隨後,劉得勝一五一十向妻子講述了不法情事的細枝末葉,毫無遺漏,其中唯一不道破的資訊就是他侵犯她的秘史。然而,在這一晚過後不久,劉得勝果然出事了,按照他的吩咐,準備離境的妻子,也意外的遭遇了一場離奇的車禍,不幸逝世,而背後的兇手或幕後指使者,直指深藏不露的那個女人。
當時,劉得勝不敢第一時間告訴自己的女兒,只是說她媽突然不知所蹤,後來得知切實訊息的劉曦渃悲痛欲絕,幾乎暈厥過去,幸好有旁人攙扶,又苦苦勸慰一番,終究使它成了過往煙雲。
可是,極其傷痛的記憶,在受害者的心裡,不管歲月滄桑幾何,一旦想起,也總是歷久彌新,傷人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