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走上去,就見沈詩夢站在書房邊一個儲物間門口,驚呆的看著裡面的東西。三個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都一齊朝裡面看,只見裡面金銀珠寶、古董字畫都塞滿了,儼然就是一個寶物儲藏地。看來這些年唐暖玉依靠蘇振宏,搜刮了不少好東西。
徐長波道:“這些東西按照法律,應該是唐暖玉的私人財產。你爸爸的遺囑裡沒有涉及到這一塊。”
沈詩夢道:“我沒打算要她的東西。但是這些東西,我該放到什麼地方去呢?”
徐長波想了想道:“我有個絕好的地方,那就是咱們公司的保密室啊。”
保密室裡的場地很大,完全能藏起這些東西,於是沈詩夢命舒正做這件事,同時請了許多搬運公司的人運這些東西。
沈詩夢見收拾房子需要好多天時間,她只是做一些規劃和整理而已。
時間一晃,十天過去了,榮華別墅都清理好了,沈詩夢才從徐長波家裡搬到別墅裡來。她自己請了幾個保姆來照顧自己。
她搬過來這天,公司裡的重要人物幾乎都過來祝賀,參與喬遷之喜。現在的沈詩夢志得意滿,也很講究排場,人來得越多,心裡越高興。
此時的陳雲峰已經擔任夢影公司建設部經理,主管對外建設各項事宜,舒正擔任公司保安部的部長,平時負責沈詩夢的安全,徐長波還是法律顧問。其他人員各有級別安排。
自從陳雲峰擔任建設部的經理的時候,事情就很多,他自己也搬到公司宿室裡去住,每天也只能是和沈詩夢通通電話而已,因為各自忙著自己的事,很少見面。
沈詩夢搬到別墅的時候,陳雲峰也過來了,忽然見到沈詩夢畫了淡妝,人也精神了不少。她在h市最大的酒店裡舉辦酒宴,到來祝賀的都是地方上有權有錢的人,包括地方各級官員和各個有影響的公司老總等。與他們相比,本公司的董事和部門經理反而顯得微不足道了。
陳雲峰和舒正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看著沈詩夢和那些高層人士說笑,忽然覺得自己非常渺小,頓時一股自卑感升起,感覺自己與沈詩夢差距不是一點點。
想到這裡,他只是喝著杯子裡的水,獨自憂愁。
舒正像是看穿了陳雲峰的心思,不禁舉起茶杯碰了碰他的茶杯道:“想什麼心思呢?也不說話。”
陳雲峰苦笑了一下道:“沒什麼,喝茶而已。”
他說著,也碰了碰舒正的茶杯,然後喝了一口茶。
舒正也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優雅忙碌的沈詩夢,不禁道:“我當初第一次見沈總的時候,就被她的美麗吸引,恨不得一輩子在她的身邊做一個護花使者,呵呵……”
陳雲峰聽了,不禁醋意頓生,道:“你現在不就做到了。”
舒正只是淡然一笑,道:“那只是我作為一個保鏢的想法而已,看來我只是做一名保鏢的命,而不是做她的朋友。”
陳雲峰這才抬起頭來,看著舒正寬寬的臉面,笑了笑道:“你小子今天跟我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什麼意思,你還不清楚嗎?我在她的心裡永遠只是個保鏢,而你則是她時刻想著的人。哎,人與人是不能比的。”舒正自顧自的嘆息起來。
“你小子,就拿我開玩笑吧!”陳雲峰錘了他一下。
“不是開玩笑,是說真的,每次聽到你們打電話,說著情意綿綿的話語,我都羨慕德要死。”
他們說著玩笑話,可是陳雲峰心裡隱隱的覺得,隨著沈詩夢的地位的升高,她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她考慮的問題,接觸過的人都不是自己能企及到的,久而久之,必定會疏遠起來。
其實在中國人的心目中,男女朋友要門當戶對才幸福,一旦地位相差懸殊,就不好了。而陳雲峰不過是個農民的兒子,什麼都沒有,可是她沈詩夢已經擁有了一家數一數二的科技公司,而且她的能力無限,發展的前途無限。這樣下去,遲早是分手。
舒正見他又憂愁了起來,不禁捅了捅他的肩膀道:“你怎麼啦?怎麼又不開心了?要不哪一天確定你們的關係,辦一桌酒席,咱們好好捧個場。”
陳雲峰推了他一下道:“去你的!”
舒正哈哈大笑起來。此時徐長波走了過來,看著他們在笑,不知道他們遇見了什麼好笑的事,便湊過來道:“有什麼好笑的事,說來聽聽!”
舒正剛要說話,陳雲峰打斷他道:“沒什麼事,只是說著玩而已,徐律師有那麼多的朋友不招呼,怎麼也到我們這偏僻地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