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頭在小中的時候到了京師,來到陳雲峰住的賓館裡,陳雲峰問道:“你在京師的熟人厲害嗎?他是幹什麼的?”
黑頭嘿嘿笑道:“那就要看你要什麼了?但是我覺得給你搜集一些情報還是可以的。”
陳雲峰還是問道:“他是做什麼的?”
黑頭臉色紅了紅道:“說出來怕你笑話,她在一家高階夜總會里擔任頭牌,經常見到一些大人物,想查一些資料還是可以的。”
陳雲峰聽了,有點失望,感情他的熟人是夜總會里的小姐,這能幫到他什麼呢?但是想想,此人雖然身份低賤,但是卻是追查一些官員黑幕的最好人選。
陳雲峰這才笑道:“不錯啊,黑頭,你怎麼和人家認識的?”
黑頭道:“老子當年搞了不少錢,到京師之地玩玩。她當時在夜總會還不是頭牌,我聽說她長得很漂亮,就託了關係,花了很多錢,才和她睡了一晚。那天她正好身體不舒服,我就沒要。她從此對我感恩戴德,後來利用她的身份,幫我在京師做了很多事。”
陳雲峰知道這樣的關係可能要比那些上層利益關係還要牢靠,於是點點頭道:“我要的也只是一些資訊,最好是確切的資訊。你幫我查一查中央新聞辦的一位叫柴青的新聞系主任,看她是哪個派系的人?她平時都和哪些人接觸?還有幫我查一查這個首長和廖宇之間的關係。”
他說著,將首長的照片給黑頭看。黑頭看了一眼,都快嚇尿了,道:“陳總,你……你居然敢查他?要是被發現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陳雲峰笑道:“你搞黑社會的還怕掉腦袋?再說要是被發現了,掉腦袋的是我,也不是你啊?”
陳雲峰的激將法還是激發了黑頭身體裡面的血性,道:“好吧,既然來了,就不怕幹一把大的。不過陳總,我的熟人不一定能查到有用的資訊,你要是覺得這個資訊很重要,必須多種渠道去找,以免耽誤你的事情。”
陳雲峰道:“我在京師可是兩眼一抹黑,我完全就靠你了。你小子可別讓我失望。”
黑頭眉頭皺起來了,心想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完成得了。可是陳雲峰壓下來,只好硬著頭皮去辦。
黑頭去辦事了,陳雲峰也沒有閒著,他立即聯絡了柴青,說有重要的事情跟她談。
那邊的柴青知道陳雲峰就夢影公司的主導權和她協商,於是微笑道:“我給一個地址,你去那兒跟我談吧!”
掛了電話之後,柴青的資訊就發了過來,是京師偏遠的一個小衚衕咖啡館。
陳雲峰知道此去談事凶多吉少,所以他撥打了沈詩夢的電話,說明自己要去的地方和所要見的人。
這是昨晚他們商量的,沈詩夢也沒有多想,只是要他小心一點。
陳雲峰答應了一聲,但是身上卻藏著三把小刀,以備不時之需。然後就出門打了計程車,獨自前往那個小衚衕面見柴青。
車子半小時後才到了那個小衚衕,陳雲峰走下來,看了看小衚衕周圍,確實比較偏遠,而且衚衕又深又長,一旦走到裡面去,出了事,連喊叫都沒人能聽見。
但是陳雲峰不怕,都是死過好幾回的人了,還在乎這個嗎?他抬步走進小衚衕。衚衕裡靜悄悄的,一個人都看不見,可見這個衚衕幾乎處於廢棄的狀態了。
按照柴青資訊上的描述,他終於找到了那家咖啡館,走到門前一看,哪是什麼咖啡館,就是一個單門獨院的屋子,門口掛著一個招牌,說是“金屋咖啡館”,門雖然開著,但是裡面看不到人。
陳雲峰走進咖啡館,喊了幾聲,才有一個長著大鬍子的邋遢男子走了出來,甕聲甕氣的道:“幹什麼?”
陳雲峰指了指前面的牌子,道:“我要兩杯咖啡,就在這兒等人!”
他說著,也不管這名男子驚愕的眼神,就走了進去,找了一張看上去還乾淨的桌子坐下來。裡面有一臺彩電,正在播放新聞,他就看著新聞等柴青。
大鬍子男子走到陳雲峰面前,臉色嚴肅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但是我剛剛接到了電話,說沒有人來見你。你把你想要說的話告訴我就行了。”
大鬍子男子一副傲慢的表情,令陳雲峰很是不爽,便不怒自威的問道:“告訴你是什麼意思?”
大鬍子男子冷笑道:“告訴我就是告訴我,沒什麼意思。你說完了就可以走了……”
“你是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要跟你說?”陳雲峰怒不可遏,這麼重大的事情怎麼可能隨便跟一個邋遢的男人說。
“你敢罵我?”大鬍子男子憤怒的在桌子上錘了一下,瞪著牛眼睛看著陳雲峰。
“你不就是一個飯店跑堂的嗎?罵你怎麼啦?罵你算是我看得起你。”陳雲峰根本不嫌把事情鬧大。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大鬍子男子拍了兩下巴掌,頓時從裡屋出來五六個身形彪悍的男子,他們瞪著陳雲峰,一臉的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