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峰痛心的道:“對不起,是我搞砸了,我真是沒用。”
“哼,那個廖良就是個混蛋,早該死了。”莫思雨罵道,其實心裡不住的在罵自己,原本這是一個幹掉沈詩夢的絕好機會,沈詩夢死了,在夢影公司誰還是自己的對手呢?可是自己偏要為了陳雲峰開車來救他。現在倒好,沈詩夢沒死,自己還少了一個廖良這樣的盟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陳雲峰想不到莫思雨這麼評價廖良,心裡有些許的感動,道:“你是真的這樣認為的嗎?”
莫思雨冷哼一聲道:“可是我覺得你更混蛋,居然敢於傷害廖良。這麼危險的事,就是傻子也不幹。你看你現在不但害了自己,還害了別人。你說你是不是混蛋。”
陳雲峰想想當時的行為,確實是混蛋,要是當初能剋制自己,也許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了。
不過一切都會過去的,只要回到了h市,他們就可能都安全了,到時候才是自己反擊的時候。
陳雲峰苦笑了一下道:“我確實是混蛋。對不起,莫思雨,我不但害了我自己和沈詩夢,還害了你。廖宇會查到你的,你到時候該怎麼辦呢?”
莫思雨看了看遠方的路,覺得既黑暗,又光明,心裡卻是說不出的空落落的。
“我還能怎麼辦,廖宇要是真的查到我,我就和他扛到底了。”
車子開到一個小集鎮上,莫思雨看到前面停著一輛雪佛蘭,就停下了,道:“你會盜車嗎?”
陳雲峰沒幹過這樣的事,但是他在電視裡見過別人怎麼盜車。他也看到了前面的雪佛蘭,知道莫思雨的意思,便點點頭道:“應該可以。”
他下了車,走到雪佛蘭車邊,此時是半夜時分,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死寂一片。陳雲峰用鐵棍敲碎車窗玻璃,然後從裡面將車子車門開啟。他坐到駕駛座,將車鎖下面的絲線拿出來,透過手動打火,發動了車子。
他發動了車子,就見莫思雨將昏迷的沈詩夢抱了過來,道:“咱兩分開走,這樣安全。”
陳雲峰忙道:“不行,他們認識你的車子,會追趕你的。要不你坐這輛車子。”
莫思雨按住他道:“其實這上海大眾也不是我的,我到前面的路上就扔了這輛車子,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到天亮。”
陳雲峰愕然的看著她,還是不放心道:“這麼晚了,你怎麼去找地方躲。不如你現在就扔了上海大眾,和我走吧!”
莫思雨還是按住他道:“你就放心好啦,我既然敢來救你,就有辦法離開。”
她說著,看了看沈詩夢,道:“沈總醒了,你可別說是我救了你們。我不想沈總感念我。”
她說完後,就勁直走到上海大眾裡面,開動車子就拐了個彎進入一條小道,開走了。
陳雲峰想去追上她,可是又不放心沈詩夢,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莫思雨在自己的面前走掉。
這次莫思雨不顧性命的來救他,使他心裡百感交集,那種藕斷絲連的感覺又襲上心頭,使他難以壓制。好久才打了自己一個耳光道:“陳雲峰啊陳雲峰,不管莫思雨現在怎麼樣,都是你的敵人,曾經的莫語晨已經死了,不要再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想過之後看了看還在昏迷之中的沈詩夢,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傷,覺得不能停留,必須要儘快趕到h市醫治。想到這裡,他開動車子,向著h市的方向而去。
在省城的大醫院裡,廖宇挺著肥胖的身子,手裡拿著一根金龍頭柺杖,一臉憤怒的坐在病房門口的長椅上,他的妻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在呼天搶地,此時廖良還在搶救室裡搶救,大家都不能進去。
在廖宇的對面,除了他帶過來的打手、保鏢之外,就是省城的一些官員,他們就像是見到了頂頭上司一樣,驚恐的看著廖宇。
廖宇指著這家大醫院的院長道:“汪院長,還請你派出你們醫院最好的外科專家,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我兒子的一條命。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回家種田去吧!”
汪院長神色尷尬的笑笑道:“廖總,已……已經是最好的專家在搶救了……”汪院長作為一個資深外科醫生,知道廖良受傷太重,又是在腦部,活下來的機會非常渺茫,但是又不能推手,只能是寄希望於奇蹟發生了。
廖宇眼睛血紅,掃了一眼在一邊的省裡面委副書言己,道:“你們榮書言己可真是了不起,在他的地盤上出了這樣的事居然都見不到人,你們公安派人去調查了沒有?抓人了沒有?我要那小子現在就在我的面前。”
這位副書言己就是主管刑偵的,也早就派出精幹的力量去追擊陳雲峰去了,但是主管公安廳的曹昆鵬下去了,他只是胡亂派了一隊人去追趕,不知道這隊人現在追查得怎麼樣了。
“是的,廖總,我們的人已經在追查了。”這位副書言己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