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峰不是賭場高手,和這些人賭錢肯定有輸無贏,但是他知道這些人都或多或少和劉開有關係,只要能搞定這些人,就能順利進入到劉開的舵首組織裡面。
他們賭大小點,陳雲峰以為自己會輸,但是好幾輪下來,他居然大贏了許多錢。大鬍子開始腦門冒汗,但是仍然加大籌碼,就好像他手裡的錢不是錢一樣。
陳雲峰知道賭場的慣例,先讓一個菜鳥贏,然後將他套進來慢慢玩,所以陳雲峰也並沒有把自己大贏這件事放在心上,心想待會兒這些錢都還給你們,說不定還要搭上我許多錢呢。他心下淡定,不徐不慢的和這些人耗著。
但是陳雲峰想錯了,他們並沒有想套住陳雲峰慢慢玩,而是在巴結他。自從陳雲峰出現在h市,他們就想出各種機會贏得他的信任,此前權昭和陳雲峰喝酒,送了監視器在他的身體裡面,那是要跟蹤他的去向,從而牢牢控制住陳雲峰。
他們控制陳雲峰,無非是要讓陳雲峰為他們效力。
他們玩了將近三個小時,已經是中午了,陳雲峰面前堆了一堆錢,接下來的一局看樣子又是陳雲峰勝。陳雲峰看著這些人腦門上都在冒汗,不像是在玩自己的樣子,這才想起他們是真的輸給了自己。
於是他微笑著將面前的錢推到桌子中間道:“各位朋友,我陳雲峰不是賭錢之人,今天之所以來和你們玩,就是想結交各位朋友。這些錢大家還是請拿回去,就當是我給大家的一個見面禮。”
大家面面相覷,這麼多的錢,足有兩百萬了,他說不要就不要了。
開發商老闆嘿嘿笑道:“陳老闆,你說的可是真的,這麼多的錢真的不想要?”
陳雲峰點點頭。
於是大家立即分了這筆錢,將自己原有的挪到自己的身邊。
大鬍子向陳雲峰豎了豎大拇指道:“好樣的,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以後想要做房地產有關的生意就來找我,我洪定國一定幫忙。”
他的話音剛落,其餘的人也都表示要和陳雲峰交朋友,這些人一方面是感謝陳雲峰退回來的錢,更多的還是有心要和他交朋友,在他們的眼裡,他可是沈詩夢的紅人,而沈詩夢掌管了h市的一切,巴結了陳雲峰就等於是巴結了沈詩夢。
陳雲峰見各位紛紛表態,說要和他陳雲峰交朋友,有什麼困難找他們就行了。陳雲峰笑嘻嘻的聽完,忽然話鋒一轉道:“各位,我這裡還真有件事要麻煩各位呢!”
開發商老闆道:“陳老闆請說,只要我們能辦到的,一定幫忙!”
其餘的人立即附和,於是陳雲峰道:“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要見舵首的頭子劉開,各位能知道的他的下落的請告知一聲就行了。”
頓時熱鬧的場面靜了下來,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大家想不到他會有這個要求,大家都說不出話來。
“怎麼?這個要求很難嗎?”陳雲峰慢慢的說道,“我知道大家都曾經和劉開交往過,也相信你們知道他在哪裡,只要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呃,呃,這個……我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洪定國打馬虎眼說道。
“是啊,我們不知道什麼是舵首,更不知道劉開是誰,你……你還是找別人吧!”有人笑嘻嘻的說道。
陳雲峰故作不滿的道:“剛才你們還說任何事都可以找你們幫忙,怎麼一眨眼間都忘了?據我所知,劉開就在咱們的h市,你們肯定都和他有來往。你們為什麼要隱瞞呢?”
陳雲峰語速雖然很慢,但是隱藏不了咄咄逼人的氣勢,大家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如何面對。
正在大家無所適從的時候,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道:“呵,陳雲峰就是陳雲峰,不知道找我所為何事啊?”
大家聽得聲音又是一震,回頭向門口一看,就見劉開帶著四五個保鏢出現在哪裡,他此時穿著襯衫,梳著八分大背頭,儼然一副高貴孤傲的氣質。而他身邊的那些保鏢看上去像是越南人,個個肌肉虯結,臉型消瘦,目露兇光。他們整體一個架勢出場,就令人膽寒。
大家一見,立即站起來,畢恭畢敬的向他問好。但是陳雲峰卻沒有問好,只是瞪著眼睛看著他。
劉開壓了壓手,示意大家都坐下。於是大家誠惶誠恐的坐了下來。
劉開轉到上首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面對著陳雲峰,道:“陳老闆,別來無恙啊!你要見我是想和我打牌呢,還是談生意啊?”
陳雲峰沒有接著他的話說,而是說道:“我想這家賭場的老闆就是你劉老闆了吧?”
劉開無聲的笑了起來,然後豎起大拇指道:“你猜對了。不但這賭場的老闆是我,就連這家賓館的老闆也是我,這一點沈總沒有告訴你?”
他帶著一副嘲笑的表情看著陳雲峰,從他誇張的表情來看,他已經知道昨晚沈詩夢和陳雲峰在一起的情景了。
這個h市都在劉開的掌控之中,沈詩夢的所作所為也實在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