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正整個一天工作起來都沒有精神,腦子裡想到的都是自己美麗的妻子陳淑媛,他一想到妻子是死在自己的手裡的,那種罪惡感就滔天的襲來,使他都無法呼吸。也正因為此,他工作起來總是出錯,他有時叫錯了下屬的名字,有時前言不搭後語,甚至有時原本安排好的事情卻忘記了,重新來安排。這一切鬧得他的下屬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他這樣的心情肯定是工作不下去了,所以找了個藉口,到辦公室裡睡覺去了。
可是剛一睡下,就看見妻子滿身是血的來找自己,嚇得他不敢閉眼。
他原本是殺人不眨眼的特種兵,是在任何情況下都不皺一下眉頭的硬漢,可是現在因為妻子的死而差點毀了自己。
任何人都有弱點,而他的弱點就是自己的妻子陳淑媛。
但是他不斷的對自己說,妻子是個間諜,如果自己不殺她,她就會殺了自己,現在是處於戰爭狀態,沒有親人,更沒有愛情,殺了她是對的,不需要感到愧疚和不安。
可是越是這麼想,心裡越是不安。
到了下午的時候,他心情好多了,因為他想到了自己擔負的使命,所以迫使自己忘記那些不好的東西。
但是從此之後,他不敢回家,那個屋子裡還留著妻子的氣息,他不敢面對這樣的氣息。
過了兩天,事情平息了下來,所有熟悉他的人問到陳淑媛,他都以出差為名搪塞過去,人們也沒有懷疑他的說法,因為政府單位裡的秘書隨著主要領匯出差是很正常的事,沒有人懷疑陳淑媛已經死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舒正也麻痺了自己的內心,似乎妻子真的出差了,他睡在辦公室裡,只是因為妻子出差,沒有其他的原因。
這天他正在安排幾名手下任務的時候,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沈詩夢一名女保鏢打來的,他忙接聽了,只聽那麼女保鏢道:“沈總大約在下午四點鐘回到公司,她要見你。請你在四點鐘的時候抽出一點時間吧!”
舒正想不到沈總說回來就回來,心裡似乎還沒有做好準備,但是公司裡安保工作做得很好,他也沒必要擔心的,於是答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下午四點鐘,他推掉了一切的應酬,就去了沈詩夢的辦公室。在辦公室裡面,他見到身材略微發胖的沈詩夢,那一刻他掃了一眼沈詩夢的肚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他一點喜悅的心情都沒有。
沈詩夢將兩名女保鏢支開了,也支走了秘書詹春燕,而是單獨和舒正說話。
沈詩夢沒有說話之前,先觀察了一下舒正的氣色,不禁關心的說道:“你臉色不太好啊,身體不舒服嗎?”
舒正忙道:“哦,不,只是沒睡好而已?”
“沒睡好?”沈詩夢好奇起來。
“呃,淑媛她出差了,這幾天都是睡在公司裡,所以……呵呵,沒事,這不影響我的工作的。”
“淑媛出差了?”沈詩夢似乎漫不經心的問道,“我本來還想晚上請你們夫妻兩個人出來吃飯呢?這怎麼就出差了?”
“嗨,他們單位領匯出差,就帶著她了。——沈總,按理說你幾個月才回來,我們應該請你吃飯,給你接風洗塵才對,怎麼能讓你請我們吃飯呢?”舒正忙說道。
既然陳淑媛出差了,沈詩夢也就不再糾纏這件事,於是道:“其實今天喊你來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第一,我不在的這幾個月,公司的安保情況怎麼樣?第二,下個月我要參加一個重要的外務會議,你給我擬定一個切實可行的安保計劃。這個安保計劃非常重要,不但涉及到我個人的安危,還要涉及到與我會面的大人物的安危。關鍵是不能把我們的行蹤透露出去。”
舒正立即明白了,她這麼鄭重其事的見自己的目的,就是沈詩夢已經搞定了香港,帶著兩大科技公司的見面禮會見大人物,所以安保上面確實非常重要。
舒正立即說道:“你不在的這幾個月,公司按照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變故。要是有變故,我們也提前通知你了。”
沈詩夢點點頭,看著舒正道:“你辦事我放心,那就開始準備下個月在昆明舉行的外務會議的安保措施吧,弄好之後,給我看一看!這件事就辛苦你了。”
舒正想不到沈詩夢對自己這麼客氣,忙道:“沈總,為你工作我是求之不得,怎麼能說是辛苦呢?但是……有件事,我不得不向你稟報……”